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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恭臣心思一動,繼續聽得良臣說道:“這女子叫代流蘇,人稱流蘇娘子,嬌柔無骨,小嗓子能把人叫酥。哥哥若喜歡,賬便記在我名上。我胡鬧慣了,娘不會說什麼。”
但凡有兄弟二人,娘總是對弟弟偏寵些。國公府家大業大,既然有哥哥阮恭臣在朝為官,馮氏便不想讓小兒子良臣受這份罪。恭臣,那是恭敬的臣,良臣實乃良辰,看看良辰美景便是。
阮恭臣被家裡那財迷母老虎榮十八娘膈應得不行,心裡滿是怨氣,聽良臣說到這地步便也不好推辭,由代流蘇領著,上了小閣樓。薰香淺淺,絃聲悠悠,再有這盞中美酒,紅酥小手,阮恭臣挺著的脊樑便漸漸軟了,勾著那代流蘇的臉,醉聲道:“這張臉生得好。”
旁邊歌女和著琴絃,手搖銀鈴,嬌聲吟道:“風雨江頭思故人,東南煙水溼青春。宛溪東岸垂楊樹,想見煙眉亦解顰……”
阮恭臣的魂兒漸漸被勾去了,一時間被翻紅浪,繾綣十分,什麼國公府、朝堂事,還有那糟心的榮十八娘,統統都拋至腦後。
可誰知剛過了快活時候,那娘子一聲“哥哥”叫的他酥了心腸,卻緊接著聽那娘子溫聲道:“阮大郎,實是對不住。奴奴與別人事先有約,不能繼續陪著郎君,要趕去梳洗,還請大郎寬量。”
阮恭臣心中不快,雖不願在此事上糾纏,鬧出麻煩,卻到底不甘,便問道:“那人是誰?我惹得起惹不起?”
流蘇娘子猶豫一番,嬌聲道:“是四廂軍副都指揮使,徐氏道甫郎君。至於惹這一字,奴奴初來乍到,哪裡懂得許多?從來都按媽媽的規矩行事,只知道伺候好郎君們,千萬莫要出了岔子。還請大郎寬恕則個。”
阮恭臣一聽徐道甫這名字,不由得冷笑起來,原本是個自制自矜的冷麵郎君,此時也被激起了怒氣。
卻原來流珠家裡那小妾柳鶯診出了有喜。流珠心裡不免生疑,可見徐道甫歡天喜地的模樣,知道是不是他的孩子,他當是再清楚不過,便壓下了懷疑,好生待起柳鶯來。
柳鶯還未顯懷,脾氣卻顯了出來,整日吆五喝六,十分難伺候。徐道甫對柳鶯的興致又減了下來,恰逢南妓來了京城,便被同僚們拉去見識見識。這一見識,還真讓徐道甫找著了個寶。
這代流蘇與阮流珠名字相似,身形相近,一雙眼睛都是帶點兒褐色,帶著點兒剛,也帶著點兒柔。最關鍵的是,比起阮流珠那讓人只敢遠觀的氣質,代流蘇可是香香軟軟,乖巧配合得很,讓徐道甫迷了心竅,把錢全都投進去了。
阮流珠和他分房而睡,和他不冷不熱,他便去代流蘇那裡尋慰藉。
這一日,徐道甫強拉著阮流珠要親熱,被阮流珠扇了巴掌。徐道甫便又去找代流蘇,哪知道代流蘇這裡,也有位棘手的貴客呢?
第13章 滿袖猩猩血又垂(一)
代流蘇垂著眼,看起來溫柔乖巧,心裡頭卻如驚弓之鳥獸般惴惴不安。她不過是按規矩來,哪知道這位阮大郎卻起了心,要報復那和自己爭女人的徐道甫呢?
待代流蘇聽阮恭臣面無表情地說了整徐道甫的計策,嚇得已是花容失色,拽著阮恭臣的衣角,顫巍巍地說道:“好哥哥,奴奴只是個嬌嬌弱女子,可別讓奴摻和進去了。奴只能做一件事,便是有人問起時,什麼也不說。”
瞧她這般慌神的模樣,阮恭臣心裡生厭,冷著一張俊臉,甩了袖子,穿上衣衫,踩著黑角靴大步走了出去。
徐道甫喝了點兒小酒,來赴佳人之約,卻不知阮恭臣給自己下了套。他醉醺醺地走到代流蘇的小閣樓下,抹了抹嘴,嘿嘿一笑,抬腳上樓,卻忽地見到代流蘇的婢女擋在了前頭,嬌聲道:“徐三郎,今兒個流蘇娘子要與你捉迷藏,來,奴給你蒙上眼。這閣樓臺階兒多,三郎看不著,可得小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