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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少非，你崇高了啊。」

「崇高？」

莊少非低笑，「怎麼講？」

我眼睛還看著天，「小時候，我爸總說，過年放煙花的，都是好人！因為從放的角度看，不是最美的，太大，有些散，可很多你不認識的陌生人，他們就會完完整整的欣賞到，醉世煙花，璀璨風華，你說你崇高不？」

「……」

莊少非沒回話，我也沒在意，仰著臉，脖子都僵了，一直等到最後一朵菊花綻放，隕落--。

夜空恢復靜謐，鼻息處，還都是火藥的味道……

牛大力黃蘭香春妮忙不迭的分享心得，雖有不捨意味，但盛宴之後，皆是通體順暢，臉紅心跳，興奮猶存。

門口的聚集的孩子們興奮不已，個別膽子大的娃兒直接朝院子裡喊，「還有嗎！好看，繼續放啊！」

人聲鬧鬧！

真是提前過年了！

「魚兒！」

華子姜南不理會那些孩子，手上從箱子裡繼續拿出炮仗，「還有挺多小玩意兒！過來一起玩兒啊！」

「妹子來！」

黃蘭香和春妮已經接過華子遞去的鐵線煙花玩了起來，手裡拿著，搖晃著，照著笑臉耀耀，「你放這個，不嚇人，還好看！」

「金副廠長！」

牛大力這糙漢也得意『小呲花』，左右一手一支，少女心啊，畫圈圈玩，厚嘴唇子咧咧著，美滋兒的，「這個可好玩了！廠長，一起來玩啊！」

「仙女棒嘛！」

白話小呲花！

我笑著和賈廠長上前，點燃後晃蕩著玩了會兒，轉臉，發現孟小鳳還杵在門側，看一看我們，在借著門燈繼續幹活……

這哥們，真把自己當透明人啦！

「小鳳！」

我喊了他一聲，持著鐵線煙花就跑到他身前，「給！玩嘛！」

毛衣織的沒頭了！

孟小鳳看了我一眼，笑的淡淡，放下毛衣，接過一支點燃，『呲呲』聲響中我笑著朝他搖晃，「好玩嗎！好不好玩？！」

小小的焰火像是在手上盛開，小朵的璀璨，噴泉般的耀眼，點著夜色，星火如雨，華光熠熠，暖暖，小小的驚喜……

火光忽明忽暗，卻又剛剛好，可以點亮眸眼，剛剛好，可以照亮神采，剛剛好，可以看到對方彎起的嘴角，難怪，女孩子會這麼喜歡，如夢似幻哪。

「好玩……」

孟小鳳應著，火光中，唇角微牽，表情仍是內斂，我逗弄著他，感覺有目光一直在我臉上，轉過眼，莊少非兩手沖我，食指和另一手的大拇指貼合，四方相機般，正衝著我，嘴上叼著支煙，一眼睜，一眼還閉著，瞄準似得，孩子氣厲害！

『咔嚓！』。

幼稚的！

還配音！

「裝大蒜，你嘛呢！」

「你說呢？」

莊少非放下手，叼著煙，各種不屑，「我金小爺這白眼狼的樣兒哥們得記下來啊！扭臉，就把我忘了！」

「哈哈！」

我失笑！

蹦躂到莊少非身前，「哎，咱不是副廠長嗎，首要帶動的就是職工情緒……孟子曰，樂民之樂者，民亦樂其樂，憂民之憂者，民亦憂其憂，懂沒？哎，煙給我……」

「你抽？」

莊少非挑眉，「揍你！」

「誰抽！」

我橫他一眼，「我大哥早就幫我把煙戒了！給我！」

「我曹，你以前真會啊！」

莊少非裝的驚悚，「他怎麼幫你戒的，五花大綁了吧……」

「特狠！」

我笑著吐出兩個字，捏過莊少非的菸頭，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