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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是突然開口,儘管他問的很直白。可是她回答的很迅速也很得體,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奉臨再一次沉默了。
“有時候,我常常在想,我們要是還能回到小時候該有多好。表哥你跟著皇叔來府中陪我放飛箏。或是躲在藏書樓裡捉迷藏。那時候沒有萬千煩擾,也沒有重重枷鎖。我們都只是貪圖耍樂的孩子而已。”
沈音苒低著頭,絞了絞手裡的帕子:“表哥,我知道嚴貴妃的心思。她是因為在意您,在意您的骨血,才會針鋒相對。可是她的初衷沒有錯。若是我的孩子,也被人這樣害了,許我會比她更咄咄逼人。”
奉臨點一點頭:“你比她穩重得多。”
這句話,似是再說她的城府比嚴碧深得多。
沈音苒總覺得皇帝哪裡怪怪的,於是她連依偎在他肩上都變得小心翼翼。“表哥,別生我氣好麼?”
討好的語調,讓她顯得特別的卑微。
這樣的她,在眼裡看著是那麼陌生。
奉臨擰了眉頭,手懸在半空好一會兒,才落在她肩上。但嘴裡說出來的,卻不是溫情的話。“左子如死了。”
“什麼?”沈音苒心裡一驚,仰起頭看著他的時候,眼裡只有恐懼。“左太傅……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木央私亡。
“就在今天。他下朝回府的路上。”奉臨平靜的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被人拖到小巷子裡割了喉。發現的血流乾了,身子也僵硬了。朕,是來之前得的信兒。”
沈音苒不想為自己遮掩,連忙道:“早起墨蘭替臣妾去太醫院取藥,得知皇上生了氣。臣妾猜想,是否因為禁足的事情,左太傅得罪了皇上。那時候,人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一處共就出了事?”
奉臨平靜的說:“朕可沒有叫人取他的命。”
沈音苒自然是相信的:“臣妾沒有懷疑皇上的意思。而是,而是擔心左太傅直言進諫,會掀起軒然大波,使朝廷上一些臣子不快。為了平息爭端,也許他們忍不住對左太傅下手!”
淚水垂落,沈音苒惋惜輕嘆:“左太傅輔佐先帝多年,兢兢業業,對皇上您也是忠心耿耿。再過幾年,他也該解甲歸田,過幾天清閒日子……怎麼就,唉,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自己不好,卻連累他了。”
“未必和你有關。”奉臨揉了揉眉心,寬慰她道:“近月樓行刺的事情出乎朕的預料。左子如被刺身亡,同樣出人意料。朕以為坐擁天下,卻從來不曾看清過這些。又怎麼會怪罪你。”
這話大有深意,沈音苒勉強的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之前皇上為何要御駕親征,她不得而知。
就連皇上要去什麼地方,她也摸不清所以。
近月樓的事情,的確要怪她自己沉不住氣。以為趁亂解決了徐天心,後宮就太平了。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被纏在其中。
照這麼看,這個徐妃是一點都不簡單。
“好了,時候不早了,叫人伺候你用藥後早點歇著。”奉臨總覺得,再和她相處,心裡的溫情漸漸消散了許多。
沈音苒心頭一涼,沒想到皇上只是匆匆來探望,起身就要走。“入冬了,寒氣重,皇上夜行艱難,不如……”
“無妨。”奉臨打斷了她的話。
沈音苒有些尷尬,話鋒一轉:“不如讓小侯子給您披上斗篷。”
“好。”奉臨的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只是沈音苒怎麼看,都覺得這裡面是滿滿的空洞。就比如皇上此刻站在自己身前,卻摸不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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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裡,一個黑影懷抱著誰,急急的進入一條窄巷。
巷子的盡頭是一堵牆。
牆頭下堆放著一些乾柴和破舊的桌椅。黑影敏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