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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宴席過了幾日,玉蓉親自寫了帖子接曹夫人過府敘話,曹夫人的孫子孫女都在老家,她老人家獨自過來。
玉蓉親自來二門接人,見曹夫人進來,瞬時堆起笑容,「方才讓她們糟了鴨掌、鵝掌還有小魚乾,您隨我來吧。」
其實本來曹夫人是不想來的,但是這楊氏送的東西太過貴重了,那青玉牡丹雕刻的栩栩如生,並非凡品,價值千金,這樣不知道韋家還有多少好東西,曹夫人拿人手短,再者,楊玉蓉也實在是殷切,被這樣身份還高的人奉承,曹夫人怎麼可能不喜歡。
聽玉蓉說的簡單,可這桌上卻擺的滿滿當當,壓根就是盛宴才是。
曹夫人看了玉蓉一眼,忙道:「這也太客氣了些。」
「看您說的什麼話,相聚就是有緣,我這個人您沒多瞭解,我父親常年仗義疏散,若喜歡的人便值萬金,千金散盡還復來。」
曹夫人坐下,自有婢子服侍,她淨手完,方才用膳,她老人家也算是頗有生活情趣之人,「這道釀醋蛋,我頭一次吃還是在韋家吃的。」
「哦?竟未想到您和我們韋家還有淵源呢。」
「京兆韋家,自從前朝起就人才輩出,我哪能不知曉,只不過我那時只是個郎中將之妻。」
曹益三十歲才發跡,做到甘陝總督,算是先皇心腹了,豈能有簡單的。
簡單粗暴的方式就是先送重禮,再請人來敘話,一來二去,關係不就在了麼?這可不,還能聽她老人家談論韋家呢。
玉蓉感嘆:「別說是您了,我父親當時也只是個五品官,能嫁進韋家,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了。其實世家不世家,我旁的不提,但總擔心我自家做的不好。」說完還有些失落。
瞬間曹夫人就覺得好像找到知音了,可又立馬道:「你怕什麼?你姑母是皇后,楊家如今可不差。」
看看,人家對她掌握的更深,甚至說明曹益就是皇帝的人。
……
梨蕊和雪白看著大奶奶以茶代酒,和曹夫人一個看起來這樣老辣的人你來我往,居然也能說半天,從早上一直吃到下午,送完客之外,人家寫了封信要遞給大公子才說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得休息一下。
確實精力非常旺盛,但是又很讓人佩服。
一直睡到晚上,玉蓉給了賞錢給廚下,可以說是賞罰分明,但凡做的好的都有賞錢。
那邊韋玄凝拿來玉蓉遞的信,親自開啟一看,瞬時站了起來,「好,好啊,這曹益我本以為他是申時行的人,居然是皇帝的人馬。」
坐在下首的徐公聞言,遂皺眉:「可曹益和申時行關係一向不錯啊,向來以申時行馬首是瞻的。」
「不是,就是新皇奉安帝的人,大奶奶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大奶奶?
徐公眉毛一動,「大奶奶這是為何?」
到底是楊家的姑娘,不應該啊,這不正是說明這裡的鹽運也許全部進了奉安帝的私庫,故而,韋家壓根逃不脫。
卻聽韋玄凝道:「她是告訴我,讓我把曹益當靠山。」
「但韋家……」
韋玄凝心道,就是虛與委蛇啊。
況且以前是走□□進當時還是韓王的私庫,這韓王都做皇上了,當然要名正言順,還好他未輕舉妄動,否則自以為是找到什麼證據,恐怕這訊息還沒走出青州,他人就沒了。
即便逃出青州,也出不了甘陝。
一個死局,活棋要盤活,就是要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沒人燒,如果奉安帝知道他想做的事情是他這個千防萬防的人做好的,恐怕會大吃一驚。
曹益那裡,他也得下些水磨功夫了,讓監視你的人天天誇你,皇上不知道是何等想法,會不會猜忌曹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