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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玄凝看著玉蓉,「我有一件很為難的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他自然不願意和玉蓉說這些,可內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幾日肌膚相親,還有看到她寫的字,突然就說出來了。
玉蓉挑眉:「你若信我,就不必疑心於我。若不信我,就千萬別在我面前露出來。」
忽然一下,韋玄凝就忍不住笑了,反而問她:「我見你見識不凡,臨危不懼,你到底是想如何呢?興許我能幫幫你。」
「我嗎?我從不空想,在哪個位置就做哪個位置的事情。」
當年她做側妃時,所求不過是正妃趕緊進門,她不必再吃那令她肚子疼的避子藥,後來就是希望有兒女有依靠,之後意識到誰也靠不住,才貿然一試,以至於到達權力巔峰。
現在她在韋家,要考慮的是先保住自己,以待來日,再者韋玄凝前世早死到底是為何?還不得而知,她能不能在韋家待久也是不得而知。
若是韋家待不久,那她該何去何從?
韋玄凝正欲說話,外面有長隨道:「大公子,徐公過來了。」
「嗯,我這就去。」
他起身趕緊出去了,玉蓉挑眉。
等她走遠了,玉蓉才梳洗一番,從昨日披回來的大氅裡拿出一封信,這封信是太子親筆書寫,有太子私人印章。
她是故意賣了個好給韓王,現在他提前封了太子,想必那傳國玉璽起了很大的作用。
信上所言頗為欣賞她,還道是虎父無犬女,問她想要什麼賞賜。
太子就是這樣的一個面面俱到的人,他能夠在老皇帝跟前跟麵團似的,卻又缺他不可,足見他厲害。
沒有認為她是女子就看不起,反而處處有關懷之意,還誇讚了她。
大概是因為他已經成了太子了,沒有太大的阻礙了,不需要女子的幫忙,只是讓她保重自己,若在韋家過的不好,盡可以找他做主。
很快這封信就燒成了灰燼,玉蓉旁若無事的睡著了。
深夜,太子妃正歇下釵環,看太子累的慌,有些好笑:「今日是你的好日子,你倒是累成這樣,彷彿是戴了枷鎖一般。」
太子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也忍不住笑了:「今日換了新地兒,我還能睡著,說明我還是心大。」
「你不心大,怎麼就突然送信給玉蓉了。」太子妃不解。
太子擺手:「罷了,她算幫了我大忙,說起來她也不容易,若非是訓兒實在是不喜,倒是一樁美事。」
太子妃有感而發,「你不要對她太好了,反而被韋家人看出點什麼就不好了,露出了行跡。」
「不會的,韋家那裡你不必憂心,大不了,韋家沒了,再替你孃家侄女兒尋一門親事就是。」太子是很想的開。
但韋家不得不除,父皇多年的夙願,同時也是他的夙願。
另一邊韋玄凝歸來時,身上寒氣太重,又怕吵到玉蓉,遂睡在另一側,忽然見小小一個人兒從被窩裡鑽了過來就那樣抱著他,他的心好像都暖了。
「你還沒睡呢?」他問。
玉蓉咯咯咯直笑,「你沒回來,我怎麼可能睡的著呢。」
韋玄凝抱緊了她,又在她脖頸處深深的嗅了一下,「真香。」
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今日朝堂,寒門出身的申行被父親下了大獄,這位申行是太子黨人馬,父親一貫以士大夫與王共治天下,當年若非是世家共舉,如今的皇上是不可能坐上這個位置的。
為何韋家如今人丁稀少,大多是因為當年為了陛下出生入死,韋玄凝的祖父和三叔都是因為當家陛下過世的,如今還未開始就拿韋家開刀,父親自然要率先反擊了。
申行之禍,便是韋家給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