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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謙挑眉不語，對這話裡的譏諷沒有過多在意，他偏頭看著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一邊旁觀這場衝突的聞若，那孩子一臉古井無波的淡漠，似乎是察覺到什麼，忽然抬起頭來正迎上關謙的目光。
&ldo;那孩子交給你了。&rdo;關謙說。
&ldo;樂意之至。不過，&rdo;祝唐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ldo;如你所見，我的狀況不允許我帶她安然無恙地離開。&rdo;
關謙露出一個疑問的表情。
&ldo;那麼，暫時就拜託你們照顧這孩子了。&rdo;祝唐收起佩劍，完全沒有在意自己這份請求有沒有得到回應。
或許，對他來說，那根本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他轉身向前走去，看到雲端時，目光僅僅停留了不過半秒，渾然一副陌生人的樣子。
&ldo;喂喂喂，祝唐‐‐&rdo;凌霄叫道，試圖說服祝唐。
關謙看向剛剛秦忱在的位置，地上還殘留著血液，人已經不見了，再看看聞若，頓時感到一絲煩躁，手指插進頭髮裡抓了兩把，&ldo;回去了。&rdo;
&ldo;我說，謙……&rdo;
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凌霄，關謙已經往回走去。
&ldo;一個兩個都在想些什麼東西，這種□□放在欲曙是嫌事情不夠多嗎。&rdo;凌霄用力咬碎口中的糖果，&ldo;走了走了。&rdo;
&ldo;啊，好……&rdo;
雲端應著，看了一眼聞若。那孩子的眼睛一接觸到雲端立刻亮起來，不等說什麼，小跑著過來，手臂動了動，猶豫片刻，試探著觸碰了一下雲端的衣角，又縮了回去。
小小的腦袋垂下去，神色恍惚間有幾分黯然。
指尖忽然觸碰到一點溫度，接著整隻手掌都被包裹在一片乾燥的溫暖中。眼前陰影一變，雲端蹲下來，握著她的手，笑容溫暖，&ldo;回家吧。&rdo;
聞若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動，&ldo;……端。&rdo;
&ldo;嗯。&rdo;
&ldo;……&rdo;聞若張了張嘴，又搖了搖頭。
&ldo;你啊……&rdo;雲端伸手輕輕揉了揉聞若的頭髮，&ldo;抱歉。&rdo;
&ldo;唔？&rdo;
&ldo;沒什麼。&rdo;雲端站起身，&ldo;我們回去吧。&rdo;
聞若站在原地，被雲端放在掌心的那隻手，向下拉了拉，雲端順著她的意思彎下腰來，&ldo;怎麼了？&rdo;
女孩輕輕踮起腳來。
臉頰像是被羽毛觸碰過，輕柔綿軟，帶著一點微微泛起的細癢。
雲端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耳邊是一聲低低的輕笑，聲音小到他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膜，但那確確實實是一聲輕笑。
是聞若的笑聲。
她退後一點，嘴角還掛著悄然隱秘的微笑，看著雲端，抬起手臂，晶亮的眼神裡有一點期待地，點了點自己的額頭。
半晌，雲端怔愣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一點無奈和寵溺。他低頭親吻著聞若的額頭，蜻蜓點水，&ldo;這樣？&rdo;
&ldo;嗯。&rdo;聞若點點頭，&ldo;爸爸會這樣。&rdo;
雲端笑了笑，直起身，牽著聞若往回走去。
女孩跟著他，亦步亦趨，&ldo;端。&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