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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媽媽……&rdo;
聽到小女孩的夢話，雲端神色一黯。
這點反應落在祝唐眼裡，祝唐抬手拍拍雲端肩膀，&ldo;接下來會去機場暫時躲避。&rdo;
他放下手臂，&ldo;我等你答覆。&rdo;
祝唐退後一步，將長劍收入鞘中，走向正門出口。祁蒔幾步跟上，忽而扭頭看了雲端一眼，只是那一眼中，仍舊看不出什麼多餘的情緒來。
樓汐擔憂地看著雲端，&ldo;你們……發生了什麼事嗎？&rdo;
雲端嘆了口氣，後面背著的那小子扭扭捏捏磨蹭了幾下，&ldo;放、放我下來……&rdo;
&ldo;啊，好。&rdo;雲端蹲下來，男孩雙腳剛接觸地面還有些酸軟，差點摔倒，被樓汐扶住。
男孩抬起頭，匆匆忙忙說了句謝謝，眼神四下一轉，&ldo;我、我想尿尿……不要看我……&rdo;
說完，急慌慌跑到一塊石頭後面去解決他的人生大事了。
周圍一片詭異的寂靜，這災難突如其來，真正意識到問題還能倖存到現在的人幾乎沒有。
跑出來的幾乎都是夜晚值班的醫護人員，人員寥寥，沉默著，不知道是為了他人，還是自己。
保住性命的自己，和拋下責任的自己。
方才還肆意破壞的怪物，縱然體型力量懸殊，也都被清理個一乾二淨。地面上躺倒的屍體，還能分辨出是死於誰手。
深遠的長夜裡，轟鳴聲不時響起。
在遠離這裡，在看不到的地方，有更多的人在死去。
雲端就勢在地上坐下來，樓汐也坐下來，試探著問道：&ldo;是因為這孩子嗎？&rdo;
見到雲端的時候，剛剛脫險，正好碰上往樓下趕的雲端。那大樓的上半部分雖然徹底毀了，但是剩下的這一半，還勉強算是好好的立著。
女孩一直在哭鬧，翻來覆去，喊著媽媽，又是責問，為什麼不救媽媽。
半路上估計是哭累了，才睡過去。
&ldo;如果是的話，那不是端哥哥的錯。&rdo;樓汐笑容帶著安撫，&ldo;端哥哥是想要救人的，救人本來就沒有錯。雖然結果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但是一開始的時候，端哥哥也沒有打算放棄任何一個人，沒有打算見死不救，不是嗎？盡力而為，問心無愧。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rdo;
&ldo;而且，小孩子總是有口無心，這一點小小的責難‐‐&rdo;樓汐眨了下眼睛，&ldo;端哥哥如果真的放在心上的話，去怪罪一個小孩子，會不會顯得有點小氣啊。&rdo;
怪罪……嗎？
那不怎麼擅長隱瞞的臉，神色間一點鬆動都被樓汐看在眼裡。樓汐低頭看著女孩，&ldo;責難自己和責難別人是一樣的啊。哥哥他，因為我，對自己求全責備，那個時候，我的心裡和他，沒什麼分別。如果我再因為這一點，反過來責難自己，對於哥哥來說，也許就是兩倍，三倍，更多倍……&rdo;
想到過去，樓汐勉強笑了笑，收住了話題，&ldo;端哥哥，認為指揮使是個怎樣的人？&rdo;
雲端猶豫了一下，錦程，過去和現在交疊在一起，模模糊糊早已複雜得什麼都看不清了。
&ldo;我也不知道。&rdo;雲端說。
&ldo;我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