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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在籃球場上追風的少年聳著肩膀,在北風中不停地走著,路燈將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漸漸消失不見。劉紅充滿憂傷地轉身上樓,樓上眾人原本說好不喝酒,誰知又開了一瓶,划拳飲酒,熱鬧非凡。
孤獨的王橋穿過幾條街,即將到達南橋頭,他忽然心生警惕,彷彿在黑夜的森林裡被惡狼盯住。
「站住。」
「這一次跑不掉了。」
巷道出口處站著三人,手裡舉著刀。在身後,從另一條小巷鑽出三人,手裡同樣拿著刀。六個人將王橋堵得嚴嚴實實。
包強舉著明晃晃的砍刀,道:「王橋,今天還有啥話說,你不是挺能打,今天我們打個夠。」
劉建廠沉聲道:「那天晚上你為什麼要偷襲我們?我和你無冤無仇,你過分了。還有在藥房的帳,老子泡妞關你屁事,壞老子的好事,硬是要做大俠嗦。」
王橋知道自己大意失了荊州,面對困局,他沒有慌亂,腦子變得格外清醒,道:「劉建廠,你是操社會的大哥,跟我們學生糾纏有什麼意思?」
劉建廠戲謔道:「操社會就要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被學派打了,不找回來場子,以後怎麼混江湖。別東張西望,沒有人會幫你。我知道你打架還可以,能不能赤手空拳一個打六個?」
王橋稍稍後退,右腿微彎,蹬著地面,道:「我哥是靜州公安,上午你見過,操社會的人何必跟公安結下死仇。」
劉建廠用貓戲老鼠的口吻道:「靜州有六七百公安,親戚朋友多得很,你說我能不能每個人的面子都買,要是那樣,我還操個雞巴社會。」話雖然如此說,他對王橋背後有公安大哥還是有了顧忌,盤算著最多暴揍一頓就算了事,能不動刀就不動刀。
麻臉在身後道:「建哥,別跟他廢話。」
「剛才你們說晚上偷襲,我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能算在我的頭上。」王橋故意示弱,退了兩步,說話時,右腿猛地發力。
劉建廠正在得意時,只見一團黑影以勢不可擋的姿勢撲了過來,他本能地揮動著手中砍刀,朝黑影砍去。
王橋雙手護頭,猛抬右膝,如野牛一般朝著前方闖去,聽得「咚」的一聲,他的右膝蓋重重地撞在劉建廠胸前,將其撞得仰天倒地。闖開一個空隙後,他撒開長腿,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越過南、北橋頭,沿著斜坡沖向東側門。
麻臉追在最前面,將手中的尖刀朝著前面快速奔跑的背影扔了過去。前面的背影沒有停步,眨眼間就到達了東側門。
劉建廠胸口被撞,坐在地下悶了半晌才緩過氣來,他撿起掉在地上的砍刀,對著燈光看了一眼,砍刀上有暗紅血跡,透著一股血腥氣。走到橋邊,見麻臉在圍牆邊低著頭走來走去,道:「麻臉,你別在這裡磨蹭,走人。」
麻臉興奮得兩眼閃光,道:「我在找刀,剛才追得急了,來了一招小李飛刀。」
劉建廠抬頭看著復讀班教室的燈光,道:「我的刀上也有血跡,估計他受了傷。大家別傻站著,一起幫麻臉找刀。」
復讀班傳來一陣喧囂聲,無數人影在燈光下晃動。
第四十五章 不在乎
眼見著學生們衝出校園,劉建廠不敢去捅這個憤怒起來的蜜蜂群,道:「不找了,我們走。」
平常時間,單個、鬆散的蜜蜂是一道小菜,聚在一起的蜜蜂就變成一股不容輕視的強大力量,不是他們幾人所能抗拒的。
這時,麻臉高興地道:「找到了,刀在牆上插著。」
劉建廠鬆了口氣,道:「你下手沒輕重,飛刀扎到要害,弄死人就惹大麻煩了。」
麻臉道:「王橋是從哪個地方跑出來的蠻牛?打架真是不要命,根本不象個學派,不把他打服氣,始終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