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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魏和阿月以前也常見過,算是舊識,因此聊起天來並不覺得生澀。
閒聊了幾句,鄭沅忽然開口問她:「他後來……這兩年去了哪裡?過得好嗎?」
鄭沅沒有提到姓名,但是阿魏一下便知道她指的是誰了。
他剛好高高揚起馬鞭,想了想又放下。
教主昨天吩咐說阿月身體差,經不起顛簸。於是他收著力氣,慢騰騰地駕著車,聽見她問了便籠統地挑了些回答:「教主當年傷得極重,掉下懸崖後,我等便帶著他一路去了西邊,在那裡有個隱蔽的堂口,中原那些名門正派不知道,我們便在那裡養傷謀劃,當時教主昏迷了半個月,後來遇見了桃溪穀穀主與桑枝姑娘,經他醫治,才好一些。」
鄭沅乾巴巴地哦了一聲:「那桑枝姑娘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吧?」
「嗯,桑枝姑娘對教主倒是真心實意的,教主昏迷那段日子,要不是她日夜照看,又尋來靈藥,教主恐怕也難挺過去。何況她心腸好,沒有那些門派之見,我們這些人幹得都是刀口裡舔血的活計,受傷是常有的事,有時候桃溪穀穀主不在,多虧了桑枝姑娘願意給我們醫治,如今教中子弟,幾乎都認得她。」
阿魏說起桑枝姑娘來,就像開啟了話匣子似的,開始滔滔不絕了。
鄭沅沒有打斷他,也安安靜靜地聽著,嘴角含笑,時不時附和幾句。
最後才輕不可聞地喟嘆一句:「那就好。」
阿魏對她的態度毫無芥蒂,文中一直沒有提到這個細節,但她現在可以肯定,虞明淵從來沒有把她暗通應北之的事情公之於眾,萬骷谷的舊人們對於她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並不清楚,而應北之也沒那個臉把他利用了一個女人才滅了魔教的事情說出去。
這對鄭沅而言是件大好事。
她當初願意選這本書的原因也是因為,虞明淵雖然黑化了,但只要想辦法將誤會解開了便容易攻略了。他對阿月的心從來沒有變過。
哪怕是他最恨最恨她的時候。
他依然選擇保護她。
馬車開得比昨天穩當多了,但也很快便到了平安鎮。
想來兩地相距不遠。
應北之怎麼也沒想到他上天入地找了兩年,女主就在眼皮子底下呆著。
鄭沅穿過來以後就暗暗改變了阿月在原文中的所作所為。
雖然要呆在萬劍山莊發揮她作為惡毒女配工具人的作用,但她搬去了離應北之最遠的院子,靠近下人們出入的後門,她也不再每天都跟應北之的腿部掛件一樣,而是逐漸開始脫離依附他的現狀,先和醫館達成了坐館協議,後和應北之說她希望可以自力更生。
畢竟她已經再也不能練武,應北之也不會養她一輩子,她自己有謀生手段,也是應北之所樂見的,因為他的心思都在尋找愛妻身上了,根本沒空分出一點心思給她。
鄭沅便很順利地經濟獨立了。
她的醫學常識來自阿月本身的積累,她幼年生活環境十分扭曲,得以接觸到各種各樣的鬼醫、巫醫、蠱師,因此看些小病小痛不在話下。
而她也正好有得天獨厚的環境去營造她給自己設計的新人設。
她到的剛剛好,戴上了面紗,她走進了醫館後面獨立的診室。
她的病人們都是女子,她看的是婦科。
這一日過得很順利,她給幾個早已約好複診的病人調整了藥量,又給她擬了坐浴的方子,還有個調理了半年的婦人終於懷上了身孕,她高興極了,帶上了家裡釀的梅子酒來謝鄭沅,鄭沅也很欣慰,雖然可能是沒有出現在書中的人物,但她仍然為了自己能做出的微小改變而感到高興。
鄭沅心情愉悅地走出醫館,正值夕陽西下,漫天的晚霞,走出茶樓一看,阿魏還抱著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