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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就是說，人從&l;動&r;物，變成一個&l;靜&r;物，對嗎？&rdo;

&ldo;是的。&rdo;

&ldo;那麼，下一個問題。&rdo;蘇牧說。

他又在板上寫下了一個條件‐‐2死者在九點，曾經發出過死後的留言。

&ldo;沒錯，這是至關重要的一點，因為那不是兇手偽造的證據，而是死者人為的。&rdo;白心堅定道。

&ldo;那麼，結合第一個問題，我們來看這一點，人死後就是死物，死物無法發出任何訊息，所以第二個問題不成立，&rdo;蘇牧頓了頓，&ldo;至少在邏輯上不成立，可是這個留言還是出現了，那麼就說明，這裡有一處矛盾。&rdo;

白心隱約能懂，但隱約不能懂。

她問：&ldo;你是說……？&rdo;

蘇牧拿著水筆，點了點眉心，補充：&ldo;死者不可能發出任何訊息，即使那是死者的聲音，也不可能是死後的她發出的。有關留言，我們要另尋方法。&rdo;

&ldo;不過不可能啊，即使是死者的聲音，她為什麼要幫兇手？&rdo;白心說。

&ldo;幫兇手？&rdo;蘇牧轉過身，似乎意識到了很有趣的一點。

&ldo;她留了這樣的言，導致的結果不就是會拖延時間，不那麼快發現自己的身體嗎？&rdo;

&ldo;有趣的一點，允許你保留這個推論。&rdo;蘇牧說。

他抄起水筆，又寫下了最後一條線索‐‐3死者只有半圈的勒死痕跡。

&ldo;這又是怎麼回事呢？&rdo;

蘇牧的語調略帶誘導，搭配上他低沉柔軟的嗓音，竟有種天生的吸引力，將學生引入他構造的演繹世界。

白心問：&ldo;這點也很可疑，但我沒想到什麼原因。&rdo;

&ldo;按照常理說，人在被勒死時，他的手會產生應激反應，去扯那條繩子。所以有共犯就會按住死者的手，不讓他掙脫，導致死亡。這樣會形成脖子上的勒痕，以及兩隻手腕上的淤青。&rdo;蘇牧風輕雲淡，彷彿說生說死都和他無關，也不會被影響到分毫。

他繼續推理：&ldo;但是如果死者死前服用藥物，那麼就會形成你所說的，死者屍體無痕跡的情況。&rdo;

白心解釋：&ldo;但她的體內沒有任何藥物成分，這點很可疑啊。&rdo;

&ldo;既不符合掙扎，又不符合藥物，那麼就說明什麼呢？&rdo;

&ldo;說明什麼？&rdo;白心呢喃自語，忽的，微微張嘴，難以置信問：&ldo;難道，她是心甘情願被殺死，所以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rdo;

&ldo;有趣的結論，可以往這個方向考慮，符合證據。&rdo;蘇牧既不說贊同，又不點破其中的關聯。

白心點點頭：&ldo;我知道了，現在就只能分析到這些，我們還得了解到更多才行。&rdo;

&ldo;是的，所以別急。性急的人往往都容易驕傲自負，甚至自以為是。&rdo;

白心總覺得這句話深層次的意思就是在暗喻她浮躁自負，查個案子也不肯腳踏實地。

她耳根泛紅，深吸好幾口氣，都無法平復那種隱隱的難堪感。

&ldo;我最近感冒，需要去醫院拿點藥，想一起去嗎？&rdo;蘇牧提出邀請。

白心鬼使神差的，居然沒拒絕。她還想再從蘇牧口裡套出點話，這種不知謎底的感覺真是太抓心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