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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那個小貓崽似的身影,才發出了一聲微弱的□□。
&ldo;哥哥,我只是想問你要不要買一株玫瑰花,送給女朋友呀?&rdo;那只是個瘦弱的賣花的小姑娘。
臉只有巴掌大,面黃肌瘦的,一頭蓬鬆枯黃的頭髮。
塑膠紙殼包裝好的玫瑰花,各種各樣憨態可掬的熊的玩偶,還有五顏六色的小彩燈,剎那之間散落了一地。
&ldo;你有毛病吧?晦氣!&rdo;光宇走了過去,鋥亮的皮鞋碾爆了彩燈,他將玫瑰花踩進泥裡,又將那些玩偶踢得遠了些。
&ldo;不要啊,對不起先生,我馬上走,我馬上走。&rdo;小女孩伸出了瘦小的身子,試圖去保護自己的東西。
要是這些小禮物賣不出去的話,她臥病在床的奶奶就沒有醫藥費了。
現在已經被光宇弄得髒兮兮的了,她竭力想保住剩下的東西。
一隻腳踩住了他的指尖,腳下用力。
小女孩哀嚎一聲,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ldo;救救我,誰來救救我!&rdo;小女孩在心裡無聲的求助著,可在這個冰冷的夜裡的小巷裡,誰會經過這樣一條陰暗逼仄的小巷子。
誰又會管一個像是乞丐的小女孩的死活呢?
她覺得世界彷彿變成了煉獄,只剩下了那個欺壓他的人。
她從那一大簇玫瑰花的底下掏出了一把小刀,猛地撲了上去。
光宇橫行半生,從未想到。
自己憑藉著這一身肌肉,仗勢欺人,欺負弱小。
最終死在一個小女孩手上,死在一把小刀手上。
他忘了任他再怎麼跋扈,他還是血肉之軀。
他是要死的。
他是該死的。
&ldo;光宇,已經被殺了。&rdo;二組的偵察員哆哆嗦嗦地給陶燃錦打電話。他們一邊封鎖現場,一邊調取了現場的監控錄影,還原了案發經過,是忙得焦頭爛額。
那個買花的小女孩就站在他們的旁邊,不吵不鬧,安靜地看著他們。
彷彿她只是路人一般。
他們剛慶幸找到了光宇的蹤跡。
卻已經見到了他橫屍遍野的場景。
偵查員將現場的情況轉述一遍之後,陶燃錦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心想這運氣真是壞到了極點。
這個新年的前夜,真是太不太平了。
刁書真作為瘸了腿的老弱病殘,並沒有和陶燃錦他們一起行動。
而光宇死後,宋玉誠作為專案組裡唯一有證的法醫,大晚上的也只能拎著工具箱去幹活。
於是,刁書真獨自一人,在燈下整理的案子的資訊。
自從他在那個小屋裡面發現了陶燃錦以及另兩個女孩的合照之後,這些天她都在私底下調查著這樁事情。
甚至,也沒有告訴宋玉誠。
聯想起過往的種種,再想到兇手和陶燃錦之間可能存在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刁書真一時之間只覺得心中悵然,她微微嘆了口氣。
畢竟陶燃錦在他的心目中一直是正直善良的存在,可是到目前為止,刁書真都不知道陶燃錦是不是早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並且私底下袒護了。
而她這些天收集到的資訊是至關重要的存在。
那牽扯到了十餘年前的一樁舊事。
門嘎吱一聲開了。
有人帶著晚風的淒清,風塵僕僕地歸來。
刁書真下意識以為那人就是宋玉誠,於是頭也不抬便道,&ldo;回來了,廚房裡有一碗剛燉的餛飩,你趁熱嘗嘗。&rdo;
那人默不作聲,走廊的燈光在他腳下拉出老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