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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那個瘋子般的天才兇手,什麼時候會再一次犯下下一起案子?
&ldo;你先別急,我去看看沈佑吧。&rdo;與陶燃錦的迷茫和煩躁相比,刁書真的心理隱隱有了成算,要平靜許多。
&ldo;行,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我總是感覺那個小姑娘知道點什麼,但是她是那樣的一個狀態,我們總不能刑訊逼供。哎,她軟硬不吃,我們相當難辦啊。&rdo;陶燃錦的面色好看了一點兒,&ldo;辛苦你了。&rdo;
&ldo;我也只是去碰碰運氣。&rdo;刁書真搖了搖頭,面色有幾分古怪,反問道,&ldo;陶隊,你真的想要抓到那個兇手嗎?&rdo;
&ldo;你這是問的什麼話。&rdo;陶燃錦的臉色一沉。她眉目間生得一股英氣,笑起來的時候還好,算得上平易近人。可是冷了臉,自有一番駭人的氣勢。
她皺了皺眉,冷肅道:&ldo;有人殘害他人的生命,公然違反踐踏法律,破壞公共良序,我們緝拿兇手,既是維護法律的尊嚴,更是為了人心的穩定和安寧。&rdo;
陶燃錦的義正言辭對於刁書真來說確實是一份震懾,她不由自主地站得更直了些。
&ldo;是我們知道事情的始末啊。&rdo;她低聲喃喃道,像是在為自己辯護。
&ldo;我知道你可能會同情這些案子中死者傷害過的人,並且覺得兇手其實是在維護公平正義。&rdo;陶燃錦似乎覺得剛才的話說的太重了,略微緩和了面色。
&ldo;可是性別不平等以及厭女的情緒,是整個社會固有的頑疾,是需要整個社會一同解決的事情。我們作為警察,只需要做好我們的本職工作就行了。&rdo;
刁書真點了點頭,低著頭慢慢地走了出去。那身警服壓在她身上彷彿重逾千金,勒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解開釦子,將它掛在更衣室裡,穿著自己單薄的衣衫,走了。
不得不說,對於她這種天性逆反、重感情而輕規則的人,潛意識裡就未必想讓本案的兇手伏法。
她甚至暗暗希望兇手遊蕩在這人間,震懾那些光明正大盤剝女性的惡人。
入秋了,灰濛濛的天空飄落下點點細雨,順著刁書真的領口往裡滲,卻冷不了她的血。
她低低地笑了聲。
兇手殺人的時候,是真的痛快啊,像是咳出了卡在咽喉裡的一口血,吼出了壓在胸口裡的怒意。
帶著血的快意。用滾燙的鮮血完成的答卷。
真好啊。
開陵市精神衛生研究所地處偏僻。
實際上,這個文縐縐的名字只是為了好聽,在當地人的口中,這裡就是瘋人院。所以,在路人驚詫的眼神裡,刁書真施施然走了進去。
她穿著一身褐紅色的格子襯衫,穿著一條膝蓋鏤空的牛仔褲,渾身的氣質居然同這裡意外地契合。
這裡有一種時空裡奇異的割裂感‐‐心理科所之處的五層的小紅樓是個世紀的建築,紅牆上布滿了枯黃的爬山虎,秋風一過,蕭瑟異常。而旁邊佇立的是二十多層的帶電梯的高樓,外牆上全部都是堅固的不鏽鋼欄杆。那裡是病區的所在之處,收治的都是有自傷或者傷人傾向的病人。
刁書真沒有打傘,拄著柺杖慢慢地走著,任由秋雨打濕了她的發尾,再沿著脖頸流入到纖細的鎖骨上。
心理科對於住院病人的管制比精神科那邊要鬆散不少。只需要有家人陪同就行,也不會強行限制病人的進出。
沈佑就是住在這裡,五樓。
她同沈佑的主管醫生說明瞭來意。醫生同她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大概類似於不要刺激病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