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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爹頓時急了,趕緊道:「我明兒就去給季成媳婦兒賠罪去,看傷得錢我出,里正,你可別我們趕出去,是我對不住大傢伙兒,離了這村子我可怎麼活呀。」
喜田也不過是嚇嚇他們,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就算以往他再不好也能知錯就改,回頭看向季成:「你看這樣可成?明兒讓王老頭帶著王波去給你家賠罪去,你先回去吧。」
季成點了點頭說:「成,我就等著王老爹。不過這人我還是得帶回去,他在東坡村裡偷東西,里正說明兒要帶他去見官老爺,我不能讓負責看守他的兩位大哥難做。」
喜田攢著眉仔細思索一陣,點頭道:「去吧。」看著季成走遠才和哭得跟淚人兒似的王老頭說:「這怪得了誰?孩子小的時候就跟著你學,現在大了,擰不過彎來了,你後悔有什麼用?要我說倒不如進牢裡關陣子,說不來他就想明白了,往後能讓你省點心。得了,快回去吧,明兒該怎麼辦你心裡清楚。」
喜田心裡也愁,女兒一股腦子只看重季成,這回來可怎麼和她說?也怪他掉以輕心。
季成押著王波往回走,也懶得同他說什麼道理,比自己都年長十來歲的人要是能明白這些道理早明白了,可不是他兩片嘴一碰就能說通的。路上只見一輛馬車晃晃悠悠的從身邊過去了,季成目不斜視,徑直走到破廟,把人交給看守的那兩大哥,他趕緊去了韓大夫家買了點消腫化瘀的藥往家趕。
回去的時候春福正捂著半邊臉坐在小桌上打盹兒,瞧著頭髮梳理妥當,衣裳也換了新的,就是那塊還腫著的臉讓他心疼,趕緊將藥給她抹上,急著問還有哪裡不舒服,王波肯定是下了狠手的,她細皮嫩肉的一碰就是塊淤青。
春福輕輕搖頭,慢慢地張嘴說話:「就是臉上捱了下,旁的沒讓他碰住,髒。」轉眼看到他的手上也有淤青,心疼地說:「你這是怎麼了?快抹點藥。」
季成憨厚一笑:「我就是皮糙肉厚的,沒幾點就好了,我揍了他一頓,不然不解氣。明兒他爹上門來給你賠禮,我就先不去鎮上了,在家陪你。早知道,我就帶你一塊去了。」
春福指了指頭上的髮釵,沖他費力地笑了笑,表示自己很喜歡。然後張羅他快吃飯。
天擦黑那會兒,春福和連生嫂說自己沒事,不顧勸著執意回來,季成在外面肯定捨不得吃飽,肚子應該很餓了,她忍著痛趕緊做了碗揪片,將炒好的菜和鹽醋辣椒放進去調起來,才做好沒多久季成就回來了,兩人面對面,季成雖然覺得這碗麵非常好吃,但也顧著她不能動腮幫子,只得小口小口的喝麵湯,只得放慢速度陪著她。
一天的忙碌直到上了炕才算結束,一時睡不著,兩人靠在一起聊天:「今兒到鎮上金掌櫃幫忙介紹了份工,他的好友修大宅子正缺人手就讓我去了。我明天和三伯說一聲,等你身子好了我再去上工。」
春福搖了搖頭,小心地說:「我沒事,別因著我失了人家的信任,賊人抓住就好了。」
季成卻很堅決:「那不成,我就得看著他王老爹的話做不做得準。我們雖不願意和村裡人多來往可也不是好欺負的,一次忍氣吞聲,那麼以後呢?」
春福點了點頭,心裡有了思量,等明兒那些亂七八糟的瑣事忙完,她想和季成去山裡摘些覆盆子來,家裡也不能光靠著季成一個人忙活,她見著放酥糖的紙包裡還有少半包冰糖,又問道:「鎮上的工人都是自帶乾糧和水嗎?」
季成搖搖頭:「有些不帶的,主人家是個富貴老闆給工錢給的多還很痛快全是當天結算。有些人還是捨得花點錢吃頓好的。」
春福嗔了他一眼:「那你怎麼就老是委屈自己?」
季成嘿嘿一笑:「我一個大老爺們又不是貪嘴的,拿來買些你愛吃的我就高興,哎,都怪那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