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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她只能祈禱能夠撐到醫用物資和醫療團隊的到來。
程質第一時間醒來是問許尋的情況,坐在她旁邊許久的程桂華突然以沉默面對她。
「媽,他究竟怎麼了?你說話啊?」
程桂華哽著嗓子說:「小尋···等消防隊的人將她從廢墟里找到的時候已經斷氣了。」
程質頓時腦子一片空白,眼睛立馬紅了起來:「許尋!」,她對著天長嘯著叫了她的名字,是她沒能力救回她。
程質看著自己被包紮的那雙手,痛恨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屆時一口渾濁的黑血從口中噴出。
程桂華嚇得叫了另一個營地正在檢視傷員傷勢情況的江芷蘭,江芷蘭安撫好這邊的傷員立馬跑了過去。
程質的臉沒什麼血色,雙眼無神的看著一個地方,她的這幅樣子江芷蘭見得心疼。她走近的一瞬程質將她的雙肩狠狠地捏住,吼道:「江芷蘭,你為什麼不救她!」
江芷蘭一時間啞口無言,驟然間覺得委屈,但又不想在她面前明面的表現出來,於是她重重的埋下頭說:「對不起···」
忙了一個晚上,江芷蘭一直徘徊在地震和傷員之中,就連一口水都沒捨得喝。物資匱乏,她每節約下來的一口水都用在傷員身上,她時時刻刻的記得她是一名醫生,應該以救人為己任,哪怕受了委屈也是小事。
江芷蘭將眼眶中的淚水往肚子咽,她很想告訴眼前的程質,許尋被救出來的那一刻她盡力了。
但有一個很殘酷的事實是——在被抬出來之前許尋就早已經斷了氣。
哪怕她是神也挽回不了許尋年輕的生命。
程質不願意麵對這個事實,好好地一個人怎麼說去世就去世了。早在幾個小時前,許尋還在廢墟里和她說著話。怎麼就突然沒了。
晚間的涼風拂過,程質旁邊的一個擔架上安靜的躺著一個人。風吹拂的那一瞬間,她坐不住了,那張臉就是許尋的,她程質在熟悉不過的一張臉。
程質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江芷蘭有意扶著她,被她重重的甩開了。江芷蘭呆呆地看著自己頓在空中的那隻手,她紅著眼睛望卻那個無情的背影,最後什麼也沒說離開了程質所在的帳篷。
程桂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嘆氣後腳跟著江芷蘭離開了。
程質跪坐在許尋的屍體旁邊,臉上還有未乾的血,臉上的笑容依舊那般恬靜。似乎她還處於和程質表白的那一刻幸福,至少她藏在心裡十幾年的秘密終於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得嘗所願的告訴了喜歡的人了。
程質悲痛的呼喚著她的名字:「許尋!你給我起來!你起來啊!」,那雙早已經冷透了的手被程質緊緊握住,她天真的哈著熱情傳給許尋冰冷的雙肢,但那閉著雙眼的人無任何反應。
痛哭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她怎麼了,只是不願去接受這個事實罷了。沒想到她程質在急診科待久了,看慣了生老病死卻是自己無法接受自己身邊人的離去。
那是眼睜睜的痛苦,鮮活的生命從自己身邊流逝,自己卻是像個廢人一樣什麼都無法做,什麼都做不了。
程質抱住許尋,在她的耳邊失心瘋般的呢喃:「許尋啊···其實···小時候你越是喜歡什麼,我就越是從心底的討厭你所喜歡的一切,包括十幾年前的那隻雞。」
「它啊···是我解剖掉的,從小到大我就想啊···為什麼會有這麼粘人的女生,成天在我耳朵跟前『程質』·『程質『的叫個不停。」
程質蹭著她的臉:「我煩了,所以那天我沒下車跟你做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