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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我?”再一次,我問出了這句話。胸腔那裡不是不痛,只是犯傻的、執著地,一定想弄清楚罷了。我再也不想,墜落一次了。
他看了我一會兒,調皮道:“好吧不逗你了。我告訴你吧……我原是曲陽山中的妖精,十年前,在蠻長的生命中看到了人類的圍牆裡一個在刀鋒中穿越,受傷的孩子……他那麼小,但是那麼倔,一次一次地摔下去、爬起來、又摔下去、再爬起來……”他嘴角浮著一絲溫柔的笑意,“然後我就愛上他了,用十年修出了人類的形貌,來人間找他。你說,他是誰呢?”
嘿,他是誰呢?
一瞬間,有點想哭。
顏子惑看了一眼秘苑門口。
“我知道你們人類都不怎麼接受妖精啦。但我還會再來的。”他笑意盈盈,突然動作極快地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笑得很開心,“好夢,紀虞。”
然而我想今夜是作不了什麼美夢了。
顏子惑並著那漫天星月以及萬千鸞鳥消失無蹤不過就是在眨眼之間,真的是恍如一夢。
在他離去後片刻,秘苑大門便被扣響。輕的、空落落的扣門聲在哀涼的夜色下響起,分外詭異。
我閃身到門口,以背貼門,細聽門外動靜。
再片刻後,隔著門傳一陣如蚊般輕的低語:“公子,您且開一開門。小人是安公子命過來的,事出緊急,您先開門,事後您如何處置小人小人都絕無怨言。”
我再屏息靜聽了一會兒,將袖中短劍握在手中,緩緩拉開一條小縫。
隨即便有一塊碧綠色的物事從那小縫中遞進來,入手溫涼,是塊美玉。
“安公子說公子您看了這個便會明白了。”在對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看清了手中的碧玉。資質絕佳的寒羅玉狀似一片柏葉,葉柄處刻了小小的一個“嶽”字。如假包換是哥哥的族牌。
我敞開門,看到的是一個姿態低伏的小工似的人物,一張十分普通的臉上有兩團紅色,眼睛明亮。突然憶起每次跟著出行馬車跑前跑後伺候著的小廝,好像是叫做阿軍的。我見他數次印象卻並不深刻,不想哥哥竟會將族牌交給他。
“安公子今夜忽染惡疾,下不得床,卻早與趙王有了約定要今次一聚。您知曉如今趙王權傾半壁江山,人又狠辣,趙王令比起諭旨也不差多少的,安公子領了王令卻不到場,後果是有些嚴重。於是乎,還請公子快些收拾行裝,替隋府前程擋上一擋。”阿軍語速極快地說到。
“怎會在此時忽染惡疾?”我問道,看著他的眼睛。
“確實不知。今日少午安公子突說想睡上一睡,到晚間卻頭臉發熱四肢冰冷,怎麼叫也叫不醒。”阿軍急切道,“公子若擔心那便待晚些歸來時在去瞧瞧安公子吧,現下還請快些收拾。”
我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按說此時就可跟他出發。可就算有哥哥的族牌,這事委實還是有幾分蹊蹺,我一手撐著門,淡淡地再問了一句:“安公子……是何人?”
☆、饕宴
我坐在顛簸的馬車裡,思索著沒有與哥哥碰頭便要替他去赴宴,到底要怎麼不穿幫才好。
在外我與哥哥是同一個人,姓隋,單名一個嶽字,字安仁。這麼多年,有叫作安仁的,叫作隋大人的,叫作安仁公子的,或者兄臺賢弟等的,甚至有叫作嶽哥哥的,卻總沒有喚作安公子的。是以,我之前對阿軍才有那一問。
哪知阿軍那時看我半晌,卻並沒有露出半絲驚惶的神色,只解釋說在我不與外界接觸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其中的一件就是隋嶽公子公示天下,說他當不起安仁這兩個字,自將仁之一字去了,此後就叫作隋安,永記此身塵垢。這安公子,指的自然就是我的親哥哥隋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