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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也不會什麼高明的馭人之術,想要拉攏人,便只能用笨辦法,如普通的施以恩惠,再有更重要的,便是以誠心換誠心。
她以朋友,以親人的心態與他們相交。
這樣的辦法毫無疑問是很笨的,於是自然也經歷過很多背叛,很多挫折,但,最終剩下來的這些人,卻又無一不是真正以誠心待她。
於是他們才會在她已不再掌權的四年後,仍然對她忠心耿耿。
於是他們此刻才會聚集在此。
於是她才不論如何,都要和他們好好道一次別。
樂安覺得酒意又沖地她腦子有點糊塗了,但是——該說的話,她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就算再喝一壇酒,也不會忘。
視線從最後一個人臉上滑過後,樂安收回了視線。
「我的請求——便是請諸位大人,不要忘記當年,曾與本宮說下的話。」她用回這個自從還政後,她已許久不在熟人面前用的自稱。
「諸位大人是為何而做官?」樂安聲音漸漸升高。
「本宮記得,當時許多大人都對我說——是為君,是為國,是為民,是為江山,是為社稷。」
「而我想求諸位的……」她聲音漸低,又換回自稱,臉上帶著溫柔的笑。
「便是始終記得,這句你們曾說過的話。」
午後的風很是燥熱,熱風中,蟬鳴如海浪,叫本就燥熱的天愈發令人躁動不已,然而忽然,北方突然刮來一陣風,天邊突然黑了一塊,緊接著,便隱約有轟隆隆的雷聲傳來。
要下雨了。
冬梅姑姑沒怎麼在意樂安和那些大人們講了什麼,此時一看要下雨,便立時想提醒樂安快快別說醉話了,趕緊回房間躲雨,然而,她剛冒出這個想法,便聽「嘩啦啦」一片聲響。
那些剛剛「嘩啦啦」齊聲站起來的大人們。
此刻又「嘩啦啦」地齊聲跪地。
向樂安稽首以拜。
「公主殿下!」
他們齊聲喊著。
樂安抬頭。
有滴雨落在她臉頰上。
她笑了笑。
「對,公主殿下,你們叫我公主殿下……」
「所以,除了要記住你們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外,我還想請你們記住——我是公主,是大梁的樂安公主。」
「——不是你們要效忠的『君』。」
「公主!」有人淒聲大喊。
樂安又笑笑,看向那人。
「蘇兆和,我記得,你如今應該是任永州刺史,對吧?永州……雖然我沒去過,但我看過輿圖,那裡離京城可是很遠很遠的,你能趕來,這一路應該很辛苦吧?」
蘇兆和用力搖頭:「公主,下官不辛苦!」
樂安嘆氣。
「怎麼會不辛苦呢……聽到婚訊,奏請回京,得了準許後再處理好政務,趕緊赴京……這幾來幾回的,留給你們趕路的時間哪還有多少,所以,定是快馬加鞭,甚至日夜不休地趕來的吧?」她看著那位蘇兆和眼底明顯的青黑。
這下,蘇兆和沒有再反駁。
樂安又嘆一口氣。
「除了旅途勞頓外,你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麼嗎?」
蘇兆和懵懵的,搖頭道:「下官駑鈍。」
「我最在意的,是你們任職地方的政務。」樂安道。
她看向眼前這些人。
「你們都說自己是處理好了自己任上的事物才趕來的,可是——你們幾乎都是一地之長官啊。」
一地之長官,可不只是個說著好聽的名頭而已,民間百姓將掌管自己一地的官員稱為父母官,父母官父母官——沒了父母,孩子何以為依?
就算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