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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剛得了弘文館校書一職的睢鷺, 則更是旋即便被賜正五品上中散大夫散位。短短不過三天, 便從布衣躍入士林, 散位更是從無到有, 再到連升十四階。
睢鷺原本因校書郎一職而領的淺青官服和木魚符還沒捂熱乎,便又換上了五品淺緋官袍和銅魚符、銀魚袋。
據說李承平的原話, 便是「如此, 才勉強算有尚公主的資格。」
而睢鷺這升官速度, 起碼本朝來說絕無僅有。
這還僅僅是定下婚事, 還不到正式大婚。
殿中省的訊息一傳出,群皆譁然。
這下,普通人想的已經不是樂安公主和睢鷺的婚事真不真了。
而是,這麼真這麼好的婚事, 怎麼他們就沒攀上呢!
且不說眾人如何捶胸頓足。
樂安頂著一頭捲毛,依舊不好出門,然而,也不用她出門,這一天,從李承平登門開始,樂安公主可謂門庭若市,絡繹不絕。
李承平御駕剛離開,也就前後腳,半盞茶不到的功夫,緊接著第二位客人就造訪了。
這位客人也姓李,是李家皇室宗親,輩分上,樂安要喚一聲堂叔祖,也就是樂安爺爺太/祖皇帝的堂弟。
這位堂叔祖在李梁宗室裡算是泰山北斗般的人物,平日各種祭祀都是走在眾宗室第一排,說話在宗親中也很有些分量,若不是還有個樂安在前面擋著,他就是皇帝之外,姓李的第一得意人了。
不過,這倒不是因為他曾有過什麼赫赫功勳,也不是他那一枝的子弟小輩多麼出息,而是——他已經八十高壽,輩分足夠高,七王之亂中李梁宗室死地七七八八,於是運氣逆天活蹦亂跳活到如今的這位堂叔祖,便成了現存李家宗室中輩分最高的。
樂安跟這位堂叔祖往來不算多,往日樂安敬著對方年紀和輩分,對方也敬著她地位,雙方見面彼此客套寒暄一番,算是不親近也無嫌隙。
然而今日,這位輩分最高的宗親老人,在見了樂安後,劈頭蓋臉便是一句——
「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李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好吧,看來無嫌隙只是她單方面認為。
樂安長嘆一聲。
這位堂叔祖身長八尺,重逾兩百斤,雖八十高壽卻仍然身康體健,走起路地動山搖,吼起來聲如洪鐘,於是這一聲吼,端地是震天動地、振聾發聵、鬼哭狼嚎……
更別提他還不是一人來的。
隨行兩個鬍子一把的五六十歲的老頭兒,都是這位堂叔祖的親子侄,總之,都是樂安要叫叔叔伯伯的。
此時,這兩人牛頭馬面似的左右一站,很為這位堂叔祖的詰問壯了聲勢。
不過樂安可沒被嚇住。
「堂叔祖何出此言。若是頭髮的話,本宮這頭髮實屬事出有因。」
心裡嘆氣後,樂安便笑眯眯地如此說著,同時還甩了甩滿頭捲毛。
——方才李承平在,她想半天也沒想出這滿頭捲毛能梳出個什麼好看髮髻,於是索性就沒梳,一直披散著,此時出來見客,也只是左右各取一撮於腦後以玉櫛固定,不至於完全披頭散髮。
雖然的確不太有禮,但也不至於太失禮吧,畢竟這位堂叔祖又是個招呼不打一聲便直接上門的,而且他還不是劉思擷,人家是長輩,還八十高齡了,樂安總不好慢悠悠梳頭髮讓人乾等不是?
所以不管怎麼看,她這模樣都合情合理。
堂叔祖一愣,隨即,聲音卻愈發鄙夷和趾高氣昂:
「哼,勿要裝傻充愣!誰說你頭髮了!」
樂安這才瞥他一眼。
「哦?」她臉上的笑意微微斂去。
「既然不是頭髮,本宮倒不知,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