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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著,瞧他有條不紊的模樣,於是開口道:&ldo;那帕子不是本宮的。&rdo;
容長安一頓,須臾才道:&ldo;可,可……殿下當晚不是著一件紫羅蘭的裳裙,身邊還跟著杜博士之女嗎?&rdo;
&ldo;穿紫羅蘭的是杜博士之女。&rdo;我扶著誦誦的手上樓,打了個哈欠:&ldo;她身邊那個才是本宮。&rdo;
說罷,我無心去看他的臉色,直接回了屋子。
次日晨我被誦誦拉起來梳洗,用過早膳,又馬不停蹄趕去坐馬車時,瞧見容長安眼下一片青黑,遂笑他:&ldo;該不會昨夜惦記著什麼事徹夜未眠罷?&rdo;
他捧袂一欠:&ldo;殿下說笑了。&rdo;
車馬起步,壁廂旁的馬蹄聲走了幾許,便忽高忽低地拉遠了。我靠後眯上眼,任誦誦捏著頭面的穴位,問她:&ldo;現在可能聽到容長安說什麼話麼?&rdo;
&ldo;……容公子在與鄭公子說話,聊到了開平二年年宴當晚的事。&rdo;誦誦掀了下小簾,低聲道:&ldo;兩人相談甚歡。杜姑娘也說話了‐‐&rdo;
&ldo;不必細說。&rdo;我睜開眼擺手:&ldo;你注意聽後邊的,聽容長安的底細。&rdo;
&ldo;是。&rdo;誦誦點了下頭,不再說話。過了會兒才繼續道:&ldo;平洲開平二年州官獨子,不久弱冠,還未取表字,未有婚約,擅詩書,喜花草,此番領京都命護送殿下。&rdo;
我猛地坐好,緊緊盯著誦誦。
領京都命……只是不知他此番領京都哪個的命?容長安若是先前和二哥說好的,至少該找到我時點點人數。而這一遭過來,他只見了我就定下要走,可見領得未必是二哥的命。
那麼,又有誰知道我要從平洲來?難不成他和蘇可心背後的主子竟是一個?如此那我豈非羊入虎口?
&ldo;……沒了。&rdo;誦誦說完低低輕咳。
此話斷得不早不晚,說得不多不少,剛剛好。大意了,容長安這廝不傻,相反,精得很。
我垂下眼,仔仔細細地想:如今,是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救我。
這兩個人是誰暫且不提,只要我能安安穩穩地回了京都,其他的事,都有閒暇好慢慢思量。
馬車忽而一頓,停下了。達達的馬蹄靠近,我掀開小簾往外看了眼,立在旁邊的容長安一臉肅容,滿眼不可置信,卻很快鎮靜下來。
對面不遠有人道:&ldo;本王來得不算太晚,聽說本王的侄女在這馬車裡面?&rdo;
這聲音我熟悉得很。便是這聲音每至節日向父皇進獻石頭時滔滔不絕,也是這聲音在慶典上給父皇敬酒祝詞諂言媚語,還是這聲音總是&ldo;安靜安靜&rdo;地喚我,叫人煩不勝煩‐‐江安王。
稱州剛拿下,他派了一個熊闊還不夠,竟然親自來了。我抵住膝蓋敲了敲,心下琢磨,好死不死怎麼正撞到了牆柱上?也是,之前熊闊曾說,江安王在平洲等薛霓裳來著。
這般是已經見過了?那麼江安王又從薛霓裳處得了什麼訊息,他又有什麼訊息是能換給薛霓裳的?
&ldo;代平洲事容長安,受命護送公主殿下回京,見過江安王。不知王爺駕臨,有失遠迎。&rdo;
我聽得容長安不卑不亢地回了,突然想到容長安是否知道江安王就在平洲,因此才會如此匆忙?他能帶著這幾個人來接我過平洲往京都,必然有了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