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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輕緩的聲音猶如天籟,卻讓茗棋不住地打寒顫,但是,她卻不敢露出一絲一毫,只能強忍著嘴角的顫抖僵笑,「小姐……說笑了,只要……只要小姐開心,奴婢怎樣都行。」
陸德英聞聲,倒是放開了挾著她下巴的手,輕輕坐了下來。
「我喜歡對自己狠的人,這次,就算過去了,以後,想必你做事,也會更加斟酌仔細,用不著再受苦了。」
茗棋聞言輕輕長吁了一口氣,手掌輕輕蹭了蹭袖口的錦邊,將冷汗都抹掉後垂著頭不敢說話。
與此同時,翠意也進來了,朝陸德英打了個手勢就走到她身後垂首站定。
陸德英垂下眼睫,而後站起身子緩緩往裡間走。
茗棋不知所措,只能直直盯著翠意,只是翠意向來不敢拿自家小姐的主意,看了她一眼就隨著自家小姐進了裡間。
陸德英坐到次間的紫檀嵌琉璃梳妝檯前,拿起一把雕有桃花的玉梳子輕輕梳著垂在肩頭的黑亮髮絲,悠悠垂眼,「去將我上次新做的那件百蝶穿花襦裙和那外罩的霞影紗衣拿過來。」
頓了頓,道,「這場熱鬧,咱們也湊湊去,免得那群蠢貨做不成事!」
翠意聞言,便往東北角的櫃子邊走去。
約一柱香的功夫後,陸德英當先一步走到怡月廳,看見茗棋還斂眉垂首地站在那裡,勾了勾唇,「我們陸家的茶,喝起來還是不錯的,你倒是有口福了。」
茗棋有些不解,正想抬頭問,就見裡間的翠意拿了件雪白的兔毛大氅跟了出來,她立時就想到了箇中原因,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陸德英。
「小……小姐?」
陸德英勾了勾唇,緩緩往外走,涼涼的聲音伴著連扇門外刮來的風一字一句傳來。
「等到你該走的時候,自然會有人引你走。」
等茗棋反應過來,整個廳裡就剩下自己一個人,除了呼呼喝喝的風聲,再聽不見任何聲音。
這……這是什麼意思?
若這次再是假訊息,她……她是不是就回不去了?
茗棋忽然有些後怕……路大娘,她,路大娘,路大娘到底……
一定是真的,路大娘不可能,不可能會騙自己的……
不對!會不會,會不會路大娘已經察覺出,是她先騙她的?
不會不會,茗棋煩躁地喝了口桌上杯中早已涼透的涼茶,完全忘了這是方才陸德英喝剩下的那個茶盞,她現在腦子裡不斷在想自己和路大娘的相處經過。
難道是那個時候,她解釋自己為了不著家的娘特意要了這採買的事?
不應該啊,茗棋仔細回憶起當時的情境,路大娘親切地拉起自己手,還一直搖頭感慨好人不好命什麼的,看起來不像不相信的樣子啊。
難道,是自己採買太過殷勤?
可自己在路大娘眼裡,是苦求公子而不得,應該跑得殷勤些才對啊!
不對不對,肯定不是路大娘故意這麼做的,那是……公子出事了嗎?
茗棋忽然又甩了甩頭,她現在不能再想公子了,萬一這是假訊息,她得先想想怎麼脫身才好!
這廂茗棋亂成一團麻,那廂陸德英卻是怒不可遏,看著眼前即將被算計的元玉笑嘻嘻地跟著蘇彤玉往茶樓外走,就忍不住捏緊拳頭,恨得連指甲都嵌進了肉裡。
謝青硯是個瞎子,雖然沾點謝氏的名頭,不過是個差點被除族的人,她陸德英還不放在眼裡!
可蘇彤玉,她還當真是有些顧忌,畢竟是宛城守丞的嫡女,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在她手裡抓人又不是當街羞辱兩下這麼簡單的事!
況且,若是攤上蘇彤玉那女人,她怕是不能全身而退。
可惡!
這麼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