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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俊的死,讓安撫使司曹其有一種不詳之感。
他讓其他人繼續等待欽差,自己暗暗裡下了殺心,橫豎現在還在汛期,欽差被沖走,不算大事。
十天後,侍衛親軍護送欽差到了江南路。
曹其用兩輛大馬車將欽差運回府上,心裡是做足了準備,一手金銀財寶,一手殺招,兩手都很硬,絕不會出差錯。
查他?笑話!
他曹其在江南路做了三任安撫使司,只揩了江南路五六分的油,已經算是很對得起皇帝他老人家了。
而且這五六分裡,還有五成是給二皇子殿下揩的。
換一個人來,地皮都得薄一層。
然而出乎意料,兩位欽差十分識相,連吃帶喝,來者不拒,收取賄賂的胃口比獅子還大,查案兩個字,直接被腐蝕的乾乾淨淨。
曹其對這二位欽差十分滿意,陪著吃喝玩樂,過了三日,客客氣氣送他們啟程,可這侍衛親軍卻不曾走。
他陪著笑臉問馮番:「馮大人,您不是要往北去雲州嗎?為何還不啟程。」
馮番頂著張又白又胖的大臉盤子,客客氣氣道:「我在等我們總都指揮使大人。」
曹其驚出一個響亮的嗝:「陸大人也來了?」
「可不是嘛,」馮番嘴碎起來,「那兩位欽差大人,是陸大人親自護送的,比我們晚一天到,忙的米水沒沾牙,這會兒應該已經查的差不多了,我們就等著陸大人」
曹其眼前一黑,不等馮番說完,霍然起身,抓住馮番的衣襟,劈頭就問:「哪裡又冒出來兩個欽差?還是陸大人親自護送的,他們在查什麼,在哪裡查?」
莊景在一旁笑眯眯的拉開他:「曹大人,您這幾天呼朋喚友的喝酒喝蒙了?欽差還能查什麼,當然是來查糧倉的事。」
曹其猛地抬頭:「不是,我那是招待欽差!」
「欽差都沒來,您招待什麼?」馮番一臉心疼的搖頭,「曹大人,不是我說您,這酒是能多喝的嗎,小酌怡情,大飲傷身,你看你都喝出幻覺來了。」
曹其確實喝了一夜的酒,還沒來得及去休息,累的頭暈眼花,正想送走欽差回去安安生生睡上一夜,哪裡想到一個晴天霹靂,直接把他打懵了。
「你們送來的兩位欽差,這還有假?」
馮番疑惑的看他:「這話你可不能亂說,你聽見我們叫欽差大人了?算了,你這是喝多了,小莊,我們走,說不清了還。」
「是。」莊景扭頭跟上,心想可不就是有假。
假欽差不僅將曹其騙的死去活來,還捲走了一筆不菲的錢財,銀票在陸卿雲手裡打了個轉,就分給了四位隨從。
原來那兩個欽差是他的兩個隨從假扮的,真正的欽差,就混在隨從裡,由吳影和尤銅看護。
這一場以假亂真,訊息嚴密,莊景和馮番都是才收到的風。
再一路往北,天就從蕭瑟變成了肅殺,秋意才剛露面,就被逼走了。
冷風如刀,越刮越厲,直接刮出了一個雪海。
侍衛親軍駐紮的營地已經算很能禦寒,但是依舊抵擋不住嚴寒。
解時雨頭戴一頂紅色雪帽,身上也裹著一色的狐狸裡斗篷,看陸卿雲升火堆。
他不讓旁人進來,很熟練的架起柴堆,又在灰裡堆了三個地瓜,將去了煙氣的炭攏在爐子裡,上面燒上水。
「好了,」陸卿雲等水燒沸,倒上兩杯,「喝吧。」
解時雨挨著爐子坐下,捧一杯熱茶慢慢喝,將結冰的肚腸化開。
「您經常來這兒嗎?」
陸卿雲看她戴個大紅雪帽,白狐狸毛簇擁出一張雪白的小臉,臉旁邊是幾縷蜷曲的頭髮,凍的鼻頭通紅,顯出了幾分稚嫩和幼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