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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宣的分量才是最重的,解時雨說的那些都沒證據,他處理的很乾淨,可張宣不一樣,他不僅是吏部要員,還和督察院關係很好。
若是惹的督查院來監察他,解時雨再將今天的單子交出去,別說更進一步,這個三品他都會保不住。
管家見他神情不對,也不敢多說,正要告退,解清卻讓他備馬,他要出去。
他並沒有直接去張宣府上,而是先去了文定侯府,找到了文鬱。
見了文鬱,他先苦笑一聲:「賢侄,你那天說的話,可惹出大麻煩來了。」
這一大早的,文鬱才剛喝完粥,天熱,他還是裡三層外三層,身上不見一點汗意,面容溫潤如玉。
他溫和的請解清坐下:「伯父您都說麻煩,那自然是天大的麻煩,我能幫上忙的,就一定幫。」
解清喝了口茶:「哎,還不是那個張闖,我想著結交結交他,昨天就帶他回去吃喝了一頓,結果這廝喝多了,半夜去跑去騷擾我侄女兒,還放了把火,差點把我家姑娘都給燒死在裡頭。」
文鬱微微動了動手指,心想既然是麻煩,那就是沒得手。
可惜了。
可這算什麼大麻煩?
他略微一思量:「這確實是個渾人。」
解清也不跟他打啞謎:「我這侄女也不知道結識了什麼人,昨晚受了委屈,不來找我這個長輩做主,自作主張的辦了件大事。」
他將張闖受傷之事說了,隱瞞瞭解時雨威脅他的事。
文鬱聽了,心裡竟然有了一種隱匿的快樂。
終於有個人跟他是一樣的了,這人比他還慘,鬧的人盡皆知。
不過這快樂不能見人,他見解清愁眉苦臉,知道這愁和苦都是真的,不過也是做給他看的。
這個老狐狸,是打算把他拉到一艘船上去嗎?
文鬱嘆了口氣:「這確實是個麻煩事,畢竟張宣就這麼一個兒子。」
說到這兒,他的思緒又轉了個彎,心想這世上還真是澇的澇死,旱的旱死,鎮國公家裡兒子一個接一個的生,其他人為了求子,還得上趟寺廟。
解清也跟著嘆氣:「絕後是大事啊。」
文鬱聽了絕後這兩個字,心裡就不舒服,狀似無意道:「也不見得就絕後了。」
第四十九章 和氣生財
文鬱天生的居心叵測,是搞陰謀的一把好手,嘀嘀咕咕的和解清說了許久。
他說張宣之所以潔身自好,全是因為懼內,張夫人發賣過的女人沒有一車也有一打,這麼多女人難道就沒有留下過一兩粒遺珠嗎?
滄海遺珠這種東西,假亦真時真亦假,誰說的清。
解清聽了半晌,心想這文定侯怎麼將個兒子養的跟個婦人一樣?
有些顧頭不顧尾。
朝堂之上只聽說認乾爹的,可沒聽說給人造個假兒子的,血脈這種東西,也是能混淆的嗎?
況且一個不慎,就會留下把柄,到時候翻船,可就不是現在這樣能挽救的了。
眼下的情形,要說壞,也沒壞到那個程度上去,張宣只能疑心是他哄騙了張闖,但傷人的卻不是他,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文鬱還是太年輕。
解清在這裡沒得到好的見解,起身告辭,趕著去張宣府上去了。
而文鬱獨自一人枯坐,心想這下他是試探出來了。
解時雨這姑娘,只看表面,那是怎麼樣都很好的,美麗動人,尊榮華貴,是一張八風不動的菩薩面容。
只有非分的想過、使過手段,才能知道她的面孔下還藏著一個足以將所有人都拉拽下去的深淵。
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她心裡的淤泥,就種出了這麼一朵美麗的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