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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珂刀的寒意透著輕紗隱隱傳來, 莊意映無意打破這數天來難得的安靜,卻還是對那句&ldo;染染鑄這刀時,定也是期待著這一天的&rdo;在意的很。
她終於按捺不住,輕聲問道:&ldo;蓬老,請問,&l;染染&r;是誰?&rdo;
蓬老渾濁的雙眼中的神色隱藏在夜色之中, 瞧不分明。他的話語混在一聲嘆息中, &ldo;染染, 是小女的辱名。&rdo;
莊意映懊惱的咬住下唇,蓬老的女兒, 那就是息衍已故的娘親了。她本應該私下找爾寅姑娘問的, 這樣冒失的問出口, 平白讓蓬老勾起了傷心事。
莊意映歉道:&ldo;我……&rdo;
爾寅轉過身來,拍拍她的肩,將食指豎在唇間,輕輕搖了搖頭。
莊意映的話語淹在朦朧月色裡, 蓬老的女兒、琅琊王氏的大小姐,她小時是略有耳聞的,只是那時她從未將那心狠手辣之人同&ldo;息衍的娘親&rdo;這個身份聯絡上半分。
琅琊王氏家的千金在四國之中大名鼎鼎,不是因為她貌若天仙,眼高於頂,而是因為,她整日都與死屍待在一起,醉心於魂術。
只醉心於魂術也便罷了,傳說,她曾在十四歲時,屠盡一城之人,只為找尋一個雙靈慧之魂。其餘三家修士來質問時,她只是淡淡笑著說了一句,&ldo;諸位何時對螻蟻之命如此上心了?&rdo;
莊意映將手覆在腰間的銀珂刀上,刀身冰涼,那寒意卻並不刺骨,霜雪中似是還帶著一絲灼熱,若水中火。她的手指順著刀上刻著的&ldo;銀珂&rdo;二字細細拂過,那字型娟秀漂亮,隱隱有著灑脫之意,鑄刀之人,似乎並不若市井所言那般冷血無情。
蓬老拄著拐,臉龐上的皺紋滿是歲月的痕跡,他聲音沙啞道:&ldo;小丫頭,不必如此小心翼翼。老朽並非沉溺往事、不可自拔之人。&rdo;
蓬老言畢,忽然雙手扶住柺杖,咳得撕心裂肺。莊意映和爾寅姑娘上前去扶,蓬老擺手道:&ldo;不必。&rdo;
蓬老按住胸口,順了順氣息,頓了頓,道:&ldo;走罷。&rdo;
一路上,越走越偏僻,莊意映正疑惑這籟峰是在哪個犄角旮旯的寒山時,眼前驀地柳暗花明。
好一個花團錦簇的小山!
她原以為蓬老住的&ldo;籟峰&rdo;是座陡峭險峻、遺世獨立的高山,沒想到是如此的親近可愛。
夜濃欲滴中,漫山都綻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火紅的燈籠在山間連綿,似錦裙邊的緞帶,熱鬧的有些晃眼。蓬老將柺杖落在地上敲了敲,從對面的山腳上突然延伸出一條木棧道來,木棧道的兩邊也掛著紅燈籠,莊意映踏上這木棧道,低頭一瞧,木板與木板之間並未有繩索相連,就那樣無依無憑的漂浮在空中。
她扶著兩旁充作扶手的硃砂帶,回頭望望來路,她腳下的木板在她走後正一塊塊的消失。莊意映暗自喟嘆,這下子,她想無聲無息的走掉,恐怕就難得很了。
棧道行至盡頭,爾寅姑娘將手中的玉鐲取下,嵌在了虛空之中。莊意映眯眼,她隱約瞧見了一道青色的結界,那玉鐲應就是結界之鑰。
玉鐲漸漸隱沒,莊意映這才真正的踏入了籟峰之中。
牡丹花的香氣在夜色中尤其富麗堂皇,蓬老唇角勾著,裂出個酸苦的笑來,&ldo;上了年紀,總是樂意熱鬧些。染染還在時種了這些花,她走了,這花就沒人束著了,肆無忌憚的開了滿山。&rdo;
蓬老哼哼兩聲,&ldo;俗氣的很,叫小丫頭你瞧笑話了。&rdo;
莊意映真心實意的誇讚道:&ldo;花是極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