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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開春,張平抓到了再還你。」
看,他明明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卻故意這麼說。
「為什麼要騙我?」
顧尋輕笑:「常姑娘,在下何時騙過你?」
一旁的張平看不過去了:「常姑娘,我家公子確實從未騙過你,只是、只是你自己自以為的罷了,單說那魚,我家公子……」也沒讓你去抓呀。
張平看著常長安悽苦的模樣,聲音越說越小,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嘴。
常長安強忍著眼中的酸澀,終於抬頭,仔仔細細,認認真真,望進顧尋那雙毫無波瀾的眸子裡。
是啊,那魚,是她自己要去給他抓的,自己要去河邊挨凍,這些,他從未要求她做過,是她自己要去找罪受的。是她自己硬要給他的,他從未說過自己吃了,也從未說過不給呂家,只是她自己自以為他不會給罷了。
哪一次不是她自己眼巴巴的湊上去,心甘情願為他做事情。他其實根本從來就沒把這些放在眼裡過。
是她自己自以為是的想太多。
許晚晴說的對,有些人的心不是捂不熱,只是能捂熱的那個人不是你而已。
因為,從一開始你就選錯了物件,努力錯了方向。
常長安捏緊手中的牌子,眼睛一瞬不瞬,看著眼前,明明孱弱卻氣質出眾的男人。一步一步緩慢上前。
他跟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之前,她以為他不過是個家道中落的病秧子,是她只要努力就能觸碰的人。現在她才醒悟,以他真正的身份,怕是早就慣見了她這種想要捂熱他心的女子,呂香蘭和她都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不同的是,呂香蘭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妄圖異想天開。
而她,什麼都不知道,所以理所當然。
而這些,在他眼裡都是一樣的,那個詞叫做「攀附」
在靠近桌旁後,常長安停下腳步,躬身一揖,將手中的牌子遞到顧尋眼前:「顧爺,實在抱歉擾了您的雅興……「
深深彎著的纖細腰身,單薄的有些顫抖:「梅園出了點事,被封園盤查,這牌子的主人說,拿著它來找顧爺您,就可以帶小的出去,您看……」
她的語氣裡帶著刻意的誇張的遵崇,似乎這樣做就能掩蓋點什麼。
顧尋的目光停留在常長安低著的頭頂上。
平素隨便用一根髮帶繫著的長髮。此時被主人隨意盤著,挽了個不倫不類的伶姬花髻。鬆散凌亂,一看便知其主人的應付心理。難得一次穿著裙子,雖然是伶姬的服飾,但卻意外的不難看。
顧尋將目光前移,遞到他眼前捏著牌子的十指因為用力而顫抖泛白。
張平會意,接過常長安手中的牌子。
半響,就在常長安以為顧尋可能不會答應,準備起身時,頭頂終於傳來了低沉的聲音:「張平,給她塊通行牌。」
以前聽來如天籟,現在,不過是她心頭利劍,直戳心肺。
「回去後牌子直接給左青。」
「謝顧爺。」
常長安接過張平遞來的牌子,頭也未抬,從容轉身,再未看顧尋一眼。
☆、第八章
「嘖嘖。」旁邊女子的目光隨著常長安遠去,看不見人了。媚眼一轉,特意學著常長安臨走時的稱呼:「顧爺還真是狠心呢。」
「常姑娘這下可要傷心壞了。」
「唉。」女子長嘆一聲,塗著鮮紅蔻丹的纖指百無聊賴地轉著桌上的茶杯,「男人啊,果然沒一個好東……」
旁邊睨來的危險目光讓女子渾身一抖,輕咳一聲,話頭立轉,看向一旁的張平:「大人千萬別誤會,梅娘說的自然是張平那塊死木頭。」
「呂四海那邊,都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