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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範晴正全神貫注的和張少昊說話,冷不妨聽到師兄的問話,又隱含著打趣,她即尷尬,又羞怯,臉上紅霞隱現,嬌嗔道:“師兄,我們不過是說些尋常話罷了。”
她的話和臉上羞赧的神色充滿欲蓋彌章的味道,令人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張少昊對羅祺頜了頜首,默默地將晾乾的木材擇了出來扔在籮筐裡,俊面冷清,神情坦然而穩重。
羅祺見張少昊不接話茬,大感無趣,這段日子以來,師妹對張少昊格外的不同,他又非木頭,自然看在眼裡,要說師妹也真有眼光,張少昊這人無論是長相,還是能力都值得他人另眼相待。
說老實話,縱觀棲鳳村大姑娘小媳婦對他們的評價,似乎他們兩人平分秋色,長相和能力皆處在伯仲之間。
這些他不注重,只要萌紫玥不看重張少昊,即使全村的女子都追在張少昊屁股後面,他也無異議。不過他這人素來不喜歡庸人自擾,迄今為止,還未看出萌紫玥對張少昊青眼有加的苗頭,是以他看著張少昊仍然極順眼,當然,如果張少昊能和師妹成雙成對,不再和萌紫玥走的近,他會看他更順眼的。
思及此,他劍眉斜挑,望著張少昊的烏目中泛起了幾絲興味,濃密的睫毛輕顫不停,挪諭道:“少昊,你和我師妹說什麼尋常話呢?惹得我師妹臉都紅了。”
“師兄!你混說什麼呢!”範晴的臉轟地紅了,她臉皮薄,委實呆不下去了,薄怒的嗔了羅祺一句,扭頭往自己的屋子而去。
範晴離開後,張少昊以微挑的眼角斜睨了羅祺一眼,目光神秘莫測,幽深難懂,聲音涼涼地道:“你還有閒情逸致關心這些?不回屋子裡去看看?到時莫說我沒提醒你。”
我屋子裡有什麼嗎?羅祺心下嘀咕,目露狐疑。轉念又想到張少昊的語氣雖輕,卻隱含幸災樂禍和看好戲的成份。他頓了頓,直接繞過張少昊和那些木材,往自己屋子裡走去。
天璇收拾完屋子,便被他派出去做事了,因此房間的木門緊緊閉著。羅祺懶洋洋的來到房門口,即刻神色一變,就裹足不前了。
“怎麼,你居然變得膽小如鼠了,僅一門之隔也不敢來見我了?”驀然,門內傳來一道懶洋洋的女聲,除了音質不同,語氣和羅祺倒有七八分相似。
羅祺眼神倏地一黯,站在門外沉默了片刻,緩緩抬手,還未推開門卻又放了下來,然後他又緩緩抬手,彷彿那隻手臂重愈千金,極慢的抬到門上,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房門甫一開啟,一個細瓷花瓶閃電般的朝他砸過來。以他的身手,即使距離再近也可以避開,然而他不避不閃,任憑花瓶狠狠砸在他的右肩上,吭都不吭一聲。然後花瓶順著他的肩頭滑下來,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瓷片四濺。
屋子是典型莊戶人的格局,可屋內佈置的頗為講究,一應設定雖然儘量精簡,卻都有一種低調的華麗。
本應空無一人的屋內此刻卻有五六名女子,其中兩名錦衣華服的女子端坐上首,一名身著硃紅襦裙中年美婦,另一名是身著淡綠襦裙的妙齡少女,生得美貌絕倫,嫵媚多姿。餘下四名做婢女侍立在二人身後。
羅祺臉上懶洋洋和無所謂的神情此刻早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黯然和沉重。他抿了抿唇,突然大踏步地進屋內,然後一撩衣襬,噗嗵一聲,重重跪在中年美婦的身前,低聲道:“兒子不知孃親來到,有失遠迎,還望娘恕罪。”
中年美婦保養得宜,肌膚白皙,此刻卻面沉如水,沉默不語的緊緊盯著羅祺,目光中微微露出了一絲怒色,良久之後,方恨鐵不成剛地叱道:“混帳東西,也就這點子出息,好好的地方不呆,好好的事情不做,為了針尖大的一點事兒,居然藏在這種犄角旮旯?山窩窩,你倒底想幹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