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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歡心跳猛地加速跳動,“爸!”
他爸就像沒聽見一樣,依舊向深處遊,還招呼他別下來,“歡啊,我快拉住那個孩子了,你在岸上接應我。”
孩子?什麼孩子?
方歡蒙了一下,難道他爸以為有個孩子掉進水裡被沖走了,他要去救?
可是……哪裡有孩子?
他爸拉住的是一塊漆黑的木樁,因為體積有點大,所以有點重,他拖了一下沒拖動,反而被木樁帶著飄走了一段。
他爸特別執著,搬不動死活也要拖著回來,還努力在水中伸出頭安撫那塊木樁,“別怕,叔會救你的。”
在水中本來就很吃力,自己都無法照顧的來,更何況帶著一塊巨大的木樁,他爸慢慢脫力,扶著木樁的手都在抽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指尖都掐白了。
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他爸突然像被什麼巨大的東西拖進水中一樣,猛地扎進水裡,水面上浮起一團黑影,隨後消失不見。
方歡徹底慌了,連連叫了幾聲爸都沒人應,乾脆丟下所有東西和雨傘,拖了雨鞋撲騰一聲也跳進水裡。
正值冬末,快春天的時候,還有點涼意,出門都要穿外套,現在乍一下跳進水裡,方歡只覺得刺骨的冰涼襲來,衣服在瞬間溼透,反倒成了他的拖累,他一邊游泳,一邊脫掉礙事的衣服,花了一會兒的時間才游到他把消失的地方。
現在的他滿心都是父親,根本管不了剛剛的情景詭異不詭異,甚至沒想過帶個武器出門,到底是老實人家,一輩子沒幹過什麼殺人放血的大事,方歡在這方面的防備也比較短缺。
他順著他爸消失的地方下潛,水下陰暗,什麼都看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團黑影在不遠處,雙手大開,似乎在朝他招手。
方歡猶豫了一下,到底不願意放棄那一絲機會,手腳並用的游到那裡,謝天謝地,是他爸,他爸被水草纏住,兩條腳都沒有空閒,他不停的掙扎,越是掙扎那些水草纏的越緊。
方歡湊過去幫他把解開水草,誰知道纏的實在太緊,根本解不開,不僅如此,一根根水草紮根在很深的淤泥裡,動作大了,四周的淤泥就會把水混成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方歡只能憑藉感覺去拔韌勁十足的水草。
也不知道是什麼水草,結實的很,他用力拉也拉不斷,手心反而被水草邊緣勒出血。
也是水裡太冷,他的手凍的沒有知覺,只管使力,根本沒考慮過沒幹過重活的手承受不了。
他折騰了半天才拔斷幾根,和大片糾纏在一起的水草相比起來不值一提,他爸掙扎的越來越小,方歡也越來越心慌。
他在水裡憋了很長時間,心胸悶的發脹,那是缺氧導致的,他後下水的尚且如此,更何況他爸,方歡游到上面,慌亂間看到岸邊倒下的酒瓶,是他爸老鄉給的,裡面裝了大半瓶的好酒,他爸最喜歡喝的。
方歡快速游過去,撐起半個身子躍出水面,去夠那瓶酒水,因為下雨路滑,倆人走路的時候特意離水邊遠了一點,所以酒瓶掉的地方離水面也挺遠,方歡夠了幾次沒夠著,急的滿頭大汗。
他想爬上來,也因為下雨路滑,再加上水邊長滿青苔,無論如何也上不來,即使剛爬上來又會滑回去,他第一次覺得無助,有種想哭的感覺。
他又嘗試了一下,一條腿剛邁上岸,又因為岸邊的土鬆軟的原因掉進水中砸出一片水花,方歡煩躁拍打水面,甩掉臉上的水。
突然,一雙老家自己做的布鞋映入眼簾,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把酒瓶遞給他,長明面無表情的看著水裡狼狽的他。
方歡愣了一下,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他搶過長明手裡的酒瓶,砰的一聲磕在岸邊的石頭上,酒瓶摔成兩半,另一半鋒利無比,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