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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白姑娘長得這般好看,言語卻此般粗俗。 不像我,長得更好看,但正氣凜然。 姜望很愜意地窩在躺椅上,淡淡說道:“你能藏在渾城安然無恙,自有非常手段,但渾城已不再太平,境界更高的修士隨時可能會來,有些事情要做便快點做,否則就沒機會了。” 白川綾坐在對面,挑眉道:“嚇我?” 姜望說道:“在畫舫裡你沒有出手殺我,那便永遠失去了殺我的機會,好自為之吧。” 他很不捨的從躺椅上起身,徑直推門出去。 轉眼便看到寧十四的身影。 他表情僵住。 “姜兄,這裡好像沒有茅房吧?” 見姜望遲遲未歸,寧十四到處尋覓,雖僅是稍有懷疑的來到三層樓,可沒想到姜望真的在這裡。 姜望乾咳一聲,說道:“第一次來春怡館,不認得路,難免走錯,話說寧兄為何在此?” 寧十四很震驚,倒打一耙? 此時白川綾扭著腰出來,很是嬌媚的捶了捶姜望胸口,“公子好壞,下次要再來找我哦。” 姜望暗恨,這分明是睚眥報復! 寧十四面無表情,說道:“姜兄很不誠實啊,我原以為你同我一般正氣凜然,沒想到卻打著抓妖的藉口勾欄聽曲,還特意拉著我做擋箭牌,我實在羞於與你為伍。” 看著寧十四徑直離開的背影,姜望急切道:“寧兄誤會了啊!” 白川綾冷笑,“小侯爺果真是正氣凜然啊。” 姜望瞪了她一眼,“我還很會善解人意呢。” 白川綾愣了一下,隨即滿臉通紅。 ...... 苦檀上煬郡,因象城,魚淵學府。 昏暗的房間裡很是靜謐。 蔡棠古端正坐在蒲團上。 東重陽抱刀背靠著門框,看著外面風景。 上煬是苦檀數一數二的大郡,人口千萬餘,而因象城有魚淵學府的存在,極具代表性,莫說繁華程度,單是佔地面積便勝過六個渾城。 其風景自然十分秀麗。 “祭酒,蘇凌夷被殺一事,真就這麼嚥下去了?” 蔡棠古面前有一道模糊地身影,便是魚淵學府的常祭酒。 “苦檀大妖肆虐的事情尚未解決,按日子來看,祭賢也要臨近,但只能往後稍微推遲,希望劍神能儘快穩住局面,畢竟推遲祭賢從未有過先例。” 蔡棠古聞言,緊皺著眉頭,說道:“我一直在關注著渾城,近日得到訊息,有大規模的妖怪襲擊渾城,但貌似被兩位澡雪境修士解決。” “可除了祭酒,苦檀裡有的澡雪修士都在各處斬妖除魔,渾城怎會無緣無故的冒出來兩個?” 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蔡棠古抬眸,無奈說道:“祭酒,別吃了,我在跟您談正事。” 常祭酒說道:“人生在世啊,能享受美食最是可喜,嘴巴也不光是用來說話的,要不你也吃點?” 蔡棠古無言片刻,嘆氣道:“我沒有胃口。” 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響起,常祭酒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所以啊,你便是不懂得享受,你資質確實很低,想要努力刻苦些很正常,但也要懂得勞逸結合啊,否則身子會垮掉的。” 蔡棠古悶聲說道:“祭酒資質高絕,就算每日除了吃睡,別的都不做,也沒什麼所謂,可我年紀已經很大了,如果不能破開洞冥境的壁壘,難逃壽終正寢,對此,我很不甘心。” 常祭酒說道:“聽聞你在渾城被羞辱,想要報復也合乎情理,但祭賢之事更勝城隍廟會,是要祭奠先賢,因此,其他任何事情都顯得不那麼重要。” “苦檀祭賢素來由我魚淵學府主禮,不容有失,在這之前,你便先忍耐些吧。” 蔡棠古沉聲說道:“我雖曉得此道理,但祭酒為何這般平靜?蘇凌夷是您親傳弟子,被惡賊所殺,就算暫且無法報復,也不能讓那姜望繼續囂張吧?” 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常祭酒說道:“那麼你又想怎麼做呢?潯陽候乃是祁國皇室遺孤,陛下對前諸國皇室後裔再是不喜,表面上也是聖恩備至,你是想打陛下的臉?” 蔡棠古惶恐道:“萬萬不敢!” 常祭酒繼續說道:“你也是一大把年紀了,被個娃娃諷刺一番,又能算得了什麼,待到合適的時候,你想報復,自是隨你,但此時此刻,決計不行。” 話落,窸窸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