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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親。」
喪批的手被他捏著,腰被他扶著,殷無執的手從下方伸過來托起他的下巴,逼他對著桌面,道:「寫。」
喪批閉上了眼睛,殷無執把他的眼睛撐開。
喪批任由他撐著,眼珠沒有半點神光。
可惜迫於人類的軀殼,被撐開的眼睛很快感覺到了涼意,生理性的淚水逐漸溢滿眼眶。
殷無執沒有放過他:「不寫,就這樣一直睜著。」
喪批決定討厭殷無執。
但他不會屈服於殷無執。
封、印、五、識。
意識深處,一切歸於沉寂。
只有被強行撐開的眼眶,淚水像是開閘似的傾瀉出來。
殷無執:「……」
他驀地鬆了手,喪批如願以償地合上眼睛,但眼球依舊敏感而酸澀,受到刺激的淚腺不停往外放水。
「你……」殷無執手忙腳亂地給他擦眼淚,道:「好了好了,這樣,寫完了就親你,好不好?」
誰稀罕你親,喪批只是不想被逼著幹活而已,誰逼喪批幹活,喪批就裝死給他看。
「那,那就按你說的那樣,做交易。」殷無執說出來都覺得燙舌頭:「親,親你一下,你就寫。」
交易期已經過了,喪批不是那麼容易能哄好的。
「……」居然還開始賭氣了。也許是因為自己舍下臉來提出的交換條件沒有得到重視,殷無執神色有些難堪:「你若再不答應,我便離開皇宮,回家去了。」
喪批當然可以威脅他留下,但一直這麼威脅其實也挺累的。
說到底,他還得留著殷無執為他清理御書房。
只能退而求其次。
但喪批不好受,自然也不能讓殷無執好受了。
他張開眼睛,微紅著眼眶來看殷無執:「親。」
「……」可惡,又被他得逞了。
喪批的嘴唇被用力啾了一下。
殷無執的臉色很可怕,殺氣騰騰的。
喪批再次被強大的求死欲支配,他主動拿起了筆,告訴殷無執:「親一口,寫一個字。」
「……」昏君!
就,就這麼喜歡他麼?一刻不停地要佔他便宜。
殷無執心情複雜,表情也並不平和。
喪批認認真真開始寫字,寫一個,要一個親親,再寫一個,再要一個親親。
殷無執圈著他的身子,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他才十九歲,卻要被逼在這深宮之中,做著以色侍人的工作,他分明可以去更廣闊的天地,施展更多的抱負。
可如今,他像是一個發吻機。
不禁對自己存在的意義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不過,這昏君雖說看起來荒唐墮落,可認真起來,倒的確有幾分天子的風範。
長睫低垂的模樣看上去很是專注,握筆的手也相當穩,狼毫筆尖在紙上勾勾畫畫,顯出來的字跡竟是這般漂亮。
殷無執也有很刻苦地練過字,尤其是在幼年回關京被稱作南蠻之後,他清楚只要南疆平定,就還是要回來關京的,所以後來再去南疆的時候,特別在語言和文字方面下了很多功夫。
就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能夠像關京人士。
可再像,跟姜悟這種自幼便拿筆桿子的人比起來,到底還是有些差距的。
有言道字如其人,此刻再看當今天子,竟當真有幾分清俊端雅的風姿。
寫字的人停下了動作:「親。」
喪批被迫幹活,殷無執自然就得被迫親他。不能放過任何羞辱殷無執的機會。
殷無執的思緒戛然而止,陰沉著臉在他嘴角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