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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低笑聲落在耳中心顫不已,又帶著不可言說的曖昧繾綣。
「既是忘了準備禮物,本該是用自己來賠。但軟軟現在還不能吃,那可怎麼辦呢?」
阮白臉都紅到了脖子處,覺得此時放個生雞蛋在自己臉上必然都能給蒸熟,卻不由自主地順著他的引導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哪怕未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卻仍是一室靡亂曖昧的氣息。
阮白回過神,注意到自己此時的姿勢,忙放下了手,端正坐好,彷彿手上還殘存著那日子霽哥哥的氣息,臉色又登時紅了,連愈髮帶著寒意的晚風都沒能吹散熱意。
她又嘆了口氣,旋即搖了搖頭起身回房。
罷了罷了,好歹不過也就再等段時間嘛,她同子霽哥哥還有那麼多時日,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這樣安慰了自己一通,她便又揚起了笑容,輕哼著小調。
而沒曾想,這世上多的是預料之外的事。
——
草原柔然不滿大夏所提條約,已然犯境並佔據了兩座城池。
柔然人驍勇善戰,當今皇帝並不想再起了戰事毀了這民泰國安之態,再度相邀柔然王來朝議和,柔然王便派了自己最喜愛的兒子前去。
半月有餘,柔然王子及商量議和之事的部領皆即將抵達京都外使館,由顧言靳負責接引,連司負責安置。
當日人馬是天尚未亮時到的,顧言靳早便知道具體訊息,半夜便起了身。阮白迷迷糊糊察覺到,費力抬起眼皮看了眼外頭天色暗沉,又閉上眼嘟囔著:「天還沒亮呢……世子哥哥要去哪兒?」
顧言靳看著小姑娘懵懂嬌氣甚至一時忘了他已不是世子還喚世子哥哥的模樣,勾唇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下,低聲細語:「去接柔然王子。乖,時日還早,軟軟繼續睡罷。」
「柔然王子……壞人,世子哥哥才睡了這麼會兒……」小姑娘閉著眼不依不撓地又嚷了聲揮了下拳,像是為他謀不平似的。
顧言靳笑意更甚,為她掖了掖被子嚴嚴實實地蓋住身子沒有透半點風,方才又在她額間不捨的吻了一下。見小姑娘就這麼會兒的功夫又困的睡了過去,嘴角還不滿地下垂著,啞然失笑,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雙易已在門口打著呵欠候著了,見顧言靳出來了忙不迭收了疲色正經站好,遂隨著他出府。
到了城門,等了沒多會兒便見到一群風塵僕僕的人馬停在了門口。
「來人可是大夏璟親王?」說話的是柔然裡最通漢話的部領,極其流利,若不是看相貌粗獷髮式串成辮子一副柔然人的打扮,單聽聲音絲毫不會讓人懷疑這是個漢人。
顧言靳收起心思所想,輕輕頷首。
「正是。受皇上之命,特此為柔然王子等外使接風洗塵。」
「那便有勞璟親王帶路了。」那人爽朗揚聲道,學著夏朝官員的模樣朝顧言靳遠遠一拱手。
天色灰濛濛的,顧言靳看不大清中間騎馬的柔然王子對那人學漢人官員的作態是什麼神色,但他既然當眾敢這麼做,想必也是一行人默許的。
顧言靳應了聲便調轉馬頭帶路,心裡升起重重疑慮。
默許這種學漢話學漢人作態的用意,要麼只是單純的入鄉隨俗,要麼便是對大夏的文化底蘊喜愛不已,他眼神一暗,心思轉念,邊帶著路心裡卻陡然收緊。
又或許……是打著借鑑後取而代之的主意。
只希望不是最後一種可能吧。顧言靳轉彎時不動聲色地睨了眼後方的人馬,無聲笑了下,帶著數不清的肅殺之意。
要不然大夏的虎兵營也不是吃素的。
將柔然王子一行人送至外使館門口,餘下的事便是由連司負責了,顧言靳又馬不停蹄地前去皇宮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