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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莫不是因為這天兒所以心情不好?」小竹朝窗柩外瞥了一眼,輕聲說著:「自小姐回來便再沒吭過聲,到底怎麼了呀?」
薛翦聽言抿了抿唇,片刻後,又淡淡地一搖頭,「沒什麼。」
小竹猜不出她所想,卻隱隱覺得和李聿有關。
下半晌,她雖與陸衡遠遠跟在後面,但也瞧見了李聿握住薛翦的肩膀,離得很近,約莫只有數寸的距離,不知道同她說了什麼。
後來薛翦回過身時,臉上便是一副即錯愕又古怪的神情,辨不出是喜是怒。
但薛翦不願意說的,她便不再追問。只將玉棠院送來的糕點往她手邊遞,笑嘻嘻地說:「小姐,這是夫人吩咐人拿來的,都是你平素愛吃的,要不嘗嘗?」
薛翦抬手隨意捻了一塊,見是栗子糕,面頰微熱,復給擱了回去。
眼前恍惚浮現出李聿的影子,笑得輕佻,卻又讓人心神一動。
此時門外響起兩道叩門聲,接著傳來一句:「小姐,夫人讓奴婢來給您送衣。」
須臾,薛翦斂起深暗的眉眼,朝小竹頷首,示意她去開門。
那名侍女手上端著一摞狐裘,笑著遞給薛翦,「小姐,明日便是寒衣節了,雖這日頭尚不算冷,但夫人說了,讓奴婢把這新裘拿來給小姐穿上,圖個吉利。」
薛翦低頭看向懷中之物,心道,要十月了啊。
算著日子,離她的生辰確實不遠了。
後又抬眸同那侍女說:「替我謝謝娘。」
「小姐哪裡話,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十月朔一過,京城的天兒到底比先前冷了許多,細風飄進領窩裡,刀割似得寒涼。
章佑撫著手中暖爐,從尚業堂外緩步走來,到李聿前面的位子坐下,回頭問:「想什麼呢?」
李聿眉眼冷淡地睇了一眼,沒有答話。
章佑見狀,靜心打量了他一番,溫聲說著:「我瞧你這幾天都寡言少語的,是有心事?」
李聿從來笑意盈盈,滿身少年意氣,眼下卻罩著一層薄霜,儘是清冷。
少頃,他將目光從窗外挪了回來,面色猶豫地看著章佑,隔了半晌才道:「你覺得」
說著又轉了聲:「算了,沒什麼。」
章佑牽了下嘴角:「你這話說個開頭便給掐了,倒是勾人興趣。」放下手中暖爐,又道:「說說罷,究竟是為何事憂心?」
李聿支在桌上的雙手虛虛握起了拳,那張分外雋秀的臉龐在日光下照出一點兒鬱色。
「以你所見,我對薛翦的」
「心意」二字尚不及出口,便聽跟前人笑了一聲,語帶玩味:「你對她的心思,著實明顯了些。」
起初在鴻聚軒,他還以為這兩人定會續上兒時未報的舊仇。誰承想那日在畫舫上,李聿心裡惦念著的竟然是薛翦,還有他一併送去的禮物。
那時起,他便知道李聿上心了。
章佑見他眼底滲出一縷驚訝,有些自得地說:「中秋那夜,你中途藉故離開是去尋薛翦的吧。什麼黃先生置下的課業,你也不找個好點的說辭。」
李聿聞言不置可否,沉思了一會兒,又問:「那你如何看待衛家之事?」
「衛家?不是在說薛翦」
章佑微微愣了一下,有些愕然地看向他。
思忖良久,才壓著聲說:「你的意思是衛窕沒有失蹤,而是被東宮」處理掉了麼?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此事過於蹊蹺。」
李聿搭在輕裘下的手指略微屈起,「之前秦張兩家的小姐被歹人擄去是受二殿下之命,聖上也已經罰過了。以我對二殿下的瞭解,他絕不至於再行如此荒謬之事。況且此次乃聖上賜婚,誰有這麼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