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與其到時候讓爹爹知道再幫她收拾爛攤子,還不如主動地先招了。
她這番算盤打得響亮,薛暉卻上了心,遲了片刻,問:「你可知對方是什麼人?」
「孩兒不知。」薛翦抿了抿嘴角,囁嚅了半晌,又接著說:「不過,我聽見他們好像在聊轉移什麼人。孩兒心想,如果他們是人牙子的話,就算被我聽見了什麼也不該有那麼大反應。」
哪怕是再無邏輯可循的直覺都在向她告話——那間屋子裡的人,絕非善類,更不是人牙子那般簡單。
「孩兒眼下也不知該如何,所以來找爹爹求教。」
薛暉濃長的劍眉幾不可見地抬了一瞬,面容在晃影襯託下格外沉颯,聲音也不可察地揚了一分:「可還有聽見什麼別的?」
「沒有了。」
她只在門外站了片頃便被人察覺了,的確未曾聽見甚麼。
薛暉目光又調回案上,指尖輕擲了兩下桌面,略稍頷首,「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歇下吧。」
不過須臾,他又抬眸看了眼薛翦,低沉的聲音宛如一塊幽木,散著令人安心的氣息,「不必憂心。」
薛翦聞言,原折在一處的眉心漸漸撫平,仍像個何事都有父兄照料,自己便不用多思費神的孩子,面色瞬間鮮亮起來,「是,爹爹,那孩兒先告退了,您也早些歇息。」
陽光正盛,穿過漆紅窗柩探入重輝殿內,在金磚上印下逐漸遞長的蜜金色斜塊。
高成淮直坐於案臺旁,眉眼溫和又透著兩分涼意,深邃的五官在光照下被填得半明半暗,捻著文書的手像是在託著一朵花,指節如玉修長,似有粼粼冷光流淌其上。
一個面容清秀的太監蝦著腰,步到高成淮身旁,嗓音陰柔且添著幾分詢意:「殿下,近來宮裡有幾個嘴長的竟敢在背後議論起東宮之事,奴才已經將他們懲治了,您看」
可還需要做得再深一些。
高成淮眼簾鬆鬆搭落,目光仍駐留在書章上,未轉分毫。
過了許久,殿內才淺響起一道單寒的聲音:「哦?議論什麼?」
在宮內碎言,倒也是膽子大的奴才。
梁安似是斟酌了片刻,復而垂首道:「在說殿下和薛姑娘之事。」
薛姑娘乃是殿下的表妹,本就搭著一層關係,且受皇后寵愛一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會有這般傳言倒也不算空穴來風。
而如今殿下冠禮已行,東宮卻一直空虛,便有人開始說,殿下這是為了薛姑娘,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這些細了的話,他不敢與殿下講。
殿下向來不多留情於男女之事,上回對林姑娘也不曾憐香惜玉,外人如何猜測殿下,犯不著讓他來說。
哧——
短促又沉脆的聲音一響,見是高成淮將手中文書合上,眉梢若有若無地勾了一下,不辨喜怒,只聽他語調疏散悠然地問了句:「宮外可有什麼類似的傳言?」
話落,梁安眸底微凝一剎,如實答道:「外面的說法與宮裡的無甚差別。」
繼而又略微掀起眼皮覦了覦,「需要奴才去吩咐人將其壓下去嗎?」
這些事情,用些手段,總是做得到的。
高成淮揚眉搭了他一眼,未置一字,指尖一捻復又將書舉了起來,將視線碾回。
梁安知道,沒有言語便是預設了。
他心念一轉,陡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殿下,還有一事。」
「聽聞張大人家的四小姐失蹤了,眼下已經尋了數日,始終沒有任何訊息。」
張大人前腳才示出要將張四姑娘送入東宮的意圖,後腳這四姑娘便不見了,若說不是有人從中作梗,又有誰會相信。
坐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