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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見她執意自己動手,也不好再攔著,於是便小心翼翼地護在一旁,生怕裡頭鑽出什麼牛鬼蛇神,傷了她家小姐。
薛翦斂著欣慰,淡聲一笑。小竹這個丫頭雖然膽子小,卻能這般護著她,也是不易。
她不緊不慢地扳開扣鎖,推開箱蓋,但見內裡立著一枚八角木匣,其上的暗紋在陽光下若隱若現。只是和這箱子對比,著實是小了許多,旁邊再無物堆疊,空蕩蕩一片。
僅僅是這一枚匣子,何必用禮箱來盛?
薛翦將木匣端出,略略啟手,匣內之物泛著吉金色澤,弧面微彎,呈一塊面具形狀。
她輕輕取出在手中把玩了下,喜色漸染眼底,「威武不凡,霸氣卓絕,和炙影再相稱不過!」
小竹只看一眼便心覺它醜得匪夷所思,哪裡像是送人開心的?故嘬唇未言,對李聿的印象又深刻了一分。
正當她腹誹著,耳旁又聞薛翦含笑道:「沒想到李聿雖然人不怎麼樣,眼光倒是極好。」
少女聲音真切,不似作假。
小竹見狀掩面扶額,隱隱嘆了句:「噯,小姐眼光也變差了。」
河中心的風景自是和別處不一樣,最邊際處與天色融合,像是一副分了層的畫。兩岸垂柳依依拂動,映入水面似漾起點點波瀾。畫舫內,尚未天黑就點了好幾盞燈火,隨風閃躍間碎成一地星芒。
「薛翦?你居然在想薛翦!」
「謝禮?她幫你什麼了,還需謝禮。」
楚善和章佑同時出聲,一個驚得目瞪口呆,怕案而起;另一個面不改色,仍撐著下巴曖昧地望著李聿。
其餘少年皆倒吸一口涼氣。
若說是蘇緣或者別的女子,他們還能輪番上位調侃他一頓。誰成想,李聿笑得那般自得,竟是在想著薛翦的事?
李聿抬袖隔去了他們的目光,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聞他淡聲道:「之前,算是她幫了我一個小忙,回她一份薄禮,也算情理之中罷。」
他這一擋,的確攔去了對面之人的臉,可卻逃不掉楚善那副長在了他身上的眼睛。
楚善見他將視線調到了窗扇外,眼簾半闔,面上多多少少著了些心虛,雖然話色聽不出什麼情緒,也撿不出錯來,可他分明避開了他方才所問。
上回在長公主府,他便覺得奇怪了。李聿這等似火一般的性子,竟能和和氣氣地跟薛翦坐下來講話,明著也確實看不出什麼讎隙。
他二人是握手言和了不成?
借著酒勁上頭,楚善膽肥地壓下了李聿輕舉的手臂,揚了揚語調質疑道:「薛翦那小祖宗還能幫上你的忙?」
話是問出來的,語氣卻很篤定——不能夠。
那小妮子做的荒唐事還少嗎?
他兒時在書院發現薛翦女扮男裝溜了進來,二話不說便要去找先生告狀,結果不知道她從哪裡得知的,居然搶先一步把先生鎖在了明德堂,他跑去將先生撈出來,還被先生誤會是他皮癢所為,罰他掃了一個月的地。
就憑這個劣跡斑斑的丫頭,能幫得了什麼?
李聿肅颯地睬了眼楚善的手,眉梢一挑,略顯不豫,繼而伸手將他拎開,口氣眷著幾分不屑:「你既不信,又何苦問我?」
章佑看他也非真的生氣,故將楚善拉回來坐下,輕聲提醒了句:「楚兄,你酒品不行啊。」勁頭上來,居然敢去『審問』李聿,明日醒來想起怕是得瘋魔一陣了。
「提到薛翦我倒是想起來了。」另一個華服公子擱下酒杯,湊近了些,「我之前聽父親說起過,太子加冠後,東宮也得開始進些新鮮血液了。」
畢竟是一國儲君,怎好一直不開枝散葉,延綿子嗣?莫說宮裡的太子皇子了,就是他們這些官家公子到了年紀,也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