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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待他回答,薛暉又道:「懷春河。」
他目光篤定又扯露一絲涼意,「是你的手筆罷。」
懷春河畔的無頭屍,應該就是王然了。
年紀尚輕,辦事倒是狠戾雷霆,確是一把好刀。
寧逸謙遜回道:「是,薛大人可是覺得有何不妥?」
薛暉並未應他,只是沉聲說:「若是落下什麼痕跡,須及時清理乾淨,就像此事沒發生過。」
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寧逸低頭道了聲「是」,隨後便退出了正廳,剩寧延賢與薛暉二人在內商議旁的事。
薛府院落深邃,佔地寬廣,花園閣樓都修築地極其精美,四處可見奪目的海棠。
寧逸由趙管家帶著隨處逛了逛,在小校場處駐了步。
早聞薛相之女崇愛習武,尚年幼時便隻身前往臨州拜師。縱然跋扈,卻也獨特。
「這是我家老爺特意為小姐建的。」趙管家在旁解釋了一嘴,「寧公子也習武嗎?」
寧逸稍微點了點頭,言語謙虛:「防身的本領還是有的,與你家小姐怕是比不得。」
就在二人隨意交談之時,薛翦和薛植羨正回到府邸。
「哥哥,我就不去你院子坐了,今日一早就被娘喚去,還未來得及練劍呢。啟珧那傢伙約了我切磋,我可不想輸給他。」
薛翦咧嘴笑了笑,眼角眉梢浸著名為勝負欲的情緒,揮了揮袖便往校場去。
薛植羨溫柔寵溺地點了點頭,待她身影消逝才返向自己的院落。
出了西邊幾洞月門,順著蜿蜒的甬路一直向前便是校場,而她的碧痕院則落於更深處。
陽光透過花葉照射在寧逸身上如同披著一層金紗,這般望過去倒是褪了幾分冷峻。
薛翦見甬路前正走來兩道人影,緩緩停步立在原處。
她定睛打量了一番趙管家身旁的男子,黛眉微蹙。
此人瞧著,怎麼有幾分眼熟?
幾乎是在下一瞬,薛翦倏然想起在戲園子與她分桌之人,美目一時顫動不止,眼底吊起幾許窘色。
那日在戲園的場面委實不堪回首,她輕咳了兩聲快步往前走,企圖繞過他們。
趙管家見薛翦這時回來也微怔了下,猶豫片刻才說:「小姐,這位是寧府二公子。」
話音剛啟,便見薛翦大步走過來,聽見他開口才停了腳步。
薛翦故作鎮定地點了個頭,潦草地道了句:「寧公子。」
寧逸低頭看著近在身前的少女,似是想起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瞬揶揄。
聲音仍是清潤平靜:「早便聽聞薛姑娘颯爽明艷,今日得見,確實如此。」
薛翦聞言思緒一滯,腹誹道,這位寧公子也真會開玩笑。
她在京城何時有美名了?
薛翦抬眸視去,不過一息又驟然偏離,望著別處急聲說:「我還有事,勞趙叔帶寧公子轉轉罷。」
話罷便匆匆往校場趕,從寧逸的角度看,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第25章 明珠 「你喚什麼名字?」
承華殿。
紫檀書案上擺著一塊只餘碎角的白玉,高成霆面色微冷,屈指在旁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扣著。
門扉有規律地打了三下,隨後一道精瘦高挑的身影入內,一掀前擺單膝跪立,拳掌相抵前伸,低頭垂目。
「殿下,寧府書房和閣樓處都有人把守,我等潛入後每一寸都搜遍了,並未發現王然手中證物。卑職無能,還請殿下恕罪。」
高成霆冷眸微睇,隨即又將目光轉回桌案,神情似是意料之中,「起來罷。」
他清明的嗓音夾著淡淡輕笑:「寧延賢這隻老狐狸若是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