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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成牙關咬得很緊,幾乎將自己的舌尖咬出血來,他啞聲說:「你不會入泥犁。」
「若你下地獄,那是閻羅不公。」
江盡棠有些訝異的:「先生怎會如此說?」
溫玉成避開他的視線,道:「在下帶了些補藥來,您好好養著,不管怎麼樣,活著總比死了好。」
「可是我已經活累了。」江盡棠喃喃道:「很累了。」
「主子。」山月打斷江盡棠道:「您又說笑了。溫先生還在這裡,您別嚇到先生。」
溫玉成站起身,退後兩步道:「在下先告退了,請千歲爺保重。」
江盡棠嗯了一聲,「山月,送送先生。」
山月帶著溫玉成出了藥香瀰漫的房間,道:「先生不要放在心上,主子大約是睡糊塗了。」
「在下明白。」溫玉成道:「大人留步,在下自己回去就好。」
山月停住腳步:「那就不遠送了。」
溫玉成行了個禮,轉身分花拂柳而去,臉上的表情一寸寸冰冷下來。
他走出太守府門,上了自己的馬車,捂著心口嘔出一口血來,嚇了車夫一跳:「先生!」
「我沒事。」溫玉成死死地盯著手上的鮮血,道:「回去吧。」
「……是。」
馬車向前行駛,溫玉成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翻騰了一遍,鑽心的疼痛蔓延過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可是他知道,這不算什麼。
這十年的每一個日夜,江盡棠都經歷著比這要痛苦百倍的煎熬。
「我肆意驕傲的小公子……」溫玉成閉上眼睛,溫熱的淚從眼角滑下,他聲音幾近哽咽:「我雪胎梅骨的狀元郎……」
「看看這人間,欠你多少。」
……
簡遠嘉從外面回來,見江盡棠正在喝藥,他翻了一下溫玉成送來的東西,發現還有幾盒蜜餞,都是江盡棠喜歡的,有點奇怪:「這個溫玉成,倒是有意思。」
江盡棠嘴裡含著桃脯,道:「不及你有意思。說說看,怎麼樣了?」
簡遠嘉在他床邊坐下,道:「小皇帝倒是沒受多大打擊,反正我看他處理印曜的事兒挺利落,已經關了好幾個印家一黨的官員,現在江南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當然了,這個你估計不感興趣,我說點你感興趣的。」
「嗯?」
簡遠嘉忍不住笑:「你還記得青州太守家的那位王小姐麼?她本在揚州,但是現如今大小官員幾乎都在華州,所以她也來了華州,去衙門敲登聞鼓了。」
江盡棠有了點不好的預感:「好端端的,她敲什麼登聞鼓?」
簡遠嘉忍不住笑:「那可就是你惹的風流債了。這位王小姐上衙門狀告舒錦始亂終棄,正巧,當時小皇帝也在衙門裡,知道了這個事兒後,讓宣奕親自去審了……」
「這會兒麼,他估計正在聽王小姐控訴你如何見異思遷,如何負心混蛋……想想這事兒,還挺刺激,我要去看熱鬧,你去不去?」
「……」江盡棠深吸一口氣:「宣闌這個王八羔子……他湊什麼熱鬧?!」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簡遠嘉聳聳肩:「但是這王閱馨是青州太守的愛女,不把舒錦找出來娶她,估計很難收場,你說說你也是,勾搭那麼多人幹什麼,翻船了這不是。」
江盡棠簡直不能理解。
王閱馨到底哪裡來的底氣說他始亂終棄?!
他們就沒有沒有開始過。
簡遠嘉好整以暇道:「我分析了一下小皇帝的心態,他現在肯定很恨你,把王小姐扒光了送你床上來也不是沒有可能,你想想,你舒錦那張臉都能把她迷得活來死去,要讓她看見你真容……估計死了都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