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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的時候江衍還是個垂髻的小童子,他幼時生得和太子妃十分相似,沒成想漸漸大了,會這麼像大哥。
江翎頓了頓,給了江衍一個安撫的眼神,轉過身對著朝中的大臣們說道:“事情本王都聽說了,趁早給本王拿出個章程來,看看這事究竟怎麼解決。”
他偏過頭:“承遠,我們走,別怕,六叔回來了,沒人能再逼你。”
江衍手心的汗更多了,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然而腦海裡一片空白,眼睛裡漸漸顯露出茫然的神色來,他本能的看向御階下左側靠龍紋柱的地方,但是那裡空無一人。
江玄嬰已經離開了,他無比清晰的認識到了這個事實。
然而他這一剎那的神遊看在不同的人眼裡卻有不同的解釋,江翎從來沒有把自家的侄兒作為對手看待過,想當然的也覺得江衍不可能是在害怕他,這舉動落在他眼裡,就成了自家侄兒被那江玄嬰嚇破了膽子的鐵證,他握緊拳頭,暗暗想著,就算不能打到上虞去,他也要派人去一趟,把那個該死的江玄嬰抓過來給他祭旗。
顧棲則是覺得失望,即使是他這麼刻意的引導了,小皇帝還是這樣天真,對宸王有什麼好愧疚的?自古皇位有能者居之,別說叔侄,就是父子相殘,兄弟鬩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見江衍有開口的意思,為了保持住小皇帝在眾位大臣心中日漸好轉的形象,顧棲不得不主動開口,把眾人的視線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來。
“殿下此舉怕是不妥吧?”顧棲緩緩說道,一邊走到大殿中央,他看了看江翎的臉色,確定他沒有殺人的意思,才繼續說道:“無故中斷早朝,視同干政。”
江翎霍然看向他,一雙烏黑的眸子分外銳利,不少人的目光也落到了他的身上,顧棲面上微微一笑,心裡卻忽然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來,好在這些視線對準的是他,不是小皇帝。
江翎看了顧棲一會兒,忽然說道:“瞧著有幾分眼熟,你是誰?”
顧棲沒有回答江翎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面君不跪,等同欺君,王爺持兵械進紫宸殿,罪加一等。”
江翎幾乎被他氣樂了,讓他給侄兒下跪?他這些年跪過誰?別說他欺君,就是太子當面,老爹當面,他也彎不下這個膝蓋。
和讀書人掰扯起來能掰扯三天三夜,江翎轉過身不再搭理他,對江衍說道:“承遠,跟我走,這些事情你沒必要參與,六叔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他的話聽上去十分誠懇,仔細聽……還是十分誠懇,江衍迷茫了,江翎說的話和他的心聲是一致的,而且由於他剛剛發過火,情緒十分鮮明,他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想法,他讓他跟他走,是真的想要保護他。
江衍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就算六叔對他的態度意外的好,但是就像他說的那樣,把刀放進別人的手裡,祈求著對方的施捨,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他還在猶豫,李閣老已經替他站了出來,他冷冷說道:“陛下乃當朝天子,何須別人給他公道?殿下久在漠北,是不是把北陵的規矩也忘得一乾二淨了?”
如果一個顧棲只能讓江翎感到眼熟的話,那麼李閣老這個太子。黨標誌一站出來,江翎立刻明悟,不光是那個該死的江玄嬰,這些東宮舊部也找上了江衍,這蹚水越蹚越渾了。
他從來不怕蹚渾水,但他在乎江衍的想法,他轉過身來,看向穿著冕服的江衍,比起之前,他的眉眼長開了許多,和大哥越發相似,烏黑的眼睛裡卻還帶著幾分天真稚氣,似乎被底下的變故驚住了,他交握著兩隻手,侷促不安,一點也不像能壓服這些人精的模樣。
江翎死死的盯著江衍看,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什麼蛛絲馬跡,江衍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鼓足勇氣想要開口,這時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