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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瀾汐才將窗子關好,便在窗前親點了燭火,一時火光跳躍,將她的身影打在窗上,剪影無雙。
此時不知從哪裡傳來了一陣嗖響,似是有什麼刺破空氣的聲響,陸瀾汐心口一緊,尚來不及反應便覺得肩上一緊,隨之被摟入一個堅實的懷抱,自那窗前飛躍一般的躲開,一柄黑物自紗窗飛進來,穿過她的碎發,帶著耳畔的風定於身後的木臺上,她隨聲定睛一瞧,竟是一把羽箭。
此時她腦子嗡嗡地響,再轉過頭來瞧著身前的人,更是大吃一驚。
凌錦安正牢牢的將她抱在懷中,她甚至不知他是從哪裡飛出來的,明明前一刻人還躺在床榻上,此時便已活生生的立於她的眼前。
二人對視,他仍是那柔情關切的眉眼,讓陸瀾汐一時腦子轉不過來,一陣恍惚,分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現實。
而後便聽到院中有刀劍相拼之聲,凌錦安緊緊拉著她來到門前,只見現在錦秀苑中已然亂成了一鍋粥他也不急著操刀上前,只在階上門裡緊緊護著陸瀾汐,對底下的紛亂似乎一點也不焦急,只任憑著王府的侍衛同黑衣刺客們打成一團。
承安王府的侍位皆是高手,尤其在凌錦安遇刺之後便換了一批,今日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果真,不過多時,那些刺客皆已落敗,成了王府侍衛的刀下亡魂,沒死的也被人擒拿住,一時錦秀苑中又寧靜下來。
瞧著這些血腥的畫面,陸瀾汐竟沒覺著可怕,反而異常的平靜,目不轉睛的只盯著凌錦安。
不多時,只見單通提著血劍來報:「主子,二公子那邊也已將刺客解決了,還活捉了幾個。」
「秀平沒受傷吧?」凌錦安長身而立,說話聲中氣十足,絲毫不像病中之人。
「二公子無事。」
「那就好,」說到此,凌錦安雙眼微眯,看向此時月朗星稀,「剩下的就看懷玉的了。」
他將門關了,把所有的血腥都關在了門外,屋裡一下子又靜瑟下來,唯有他和陸瀾汐兩個人。
陸瀾汐腳步未動,目光有些發直,直到聽他聽喚一聲:「瀾汐。」
陸瀾汐如夢初醒,一下子回過神兒來,側頭一見他捏著自己肩頭的手,而後目光寸寸偏移,直到他的臉上。
此時他臉色仍是青黑色,眼底的浮黑尤其明顯,可兩眼目光灼灼清明,一下子讓陸瀾汐懂了什麼。
良久她才開口問道:「你你這麼多天,該不會是裝的吧?」
凌錦安眼皮垂下,輕抿嘴角,而後解釋道:「事出突然,我還不及同你解釋。」
「這麼說,你根本就沒中毒是不是?」陸瀾汐一抬眉,等著他一個答案。
瞧著她語氣和臉色有些不對,凌錦安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心也跟著發虛,「瀾汐……」
「這幾天你都一直醒著?」陸瀾汐怔怔望著他,眼圈泛紅。
「是。」
「我說的話,你都聽得見,我哭你也聽得見,就是躺在那裡裝模作樣,」她垂下眼皮,深吸一口氣,隨之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我得知你中毒了,心口疼的快要死過去,日日祈盼老天能給我一個神跡,想不到,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瞧著我發傻。」
「我不吃不喝,就是怕稍微一分神你人就不在了,」她雙拳捏在身前,說不上是氣還是笑,「卻不知這個人就好好的躺在那裡……」
「瀾汐,你聽我說,」這樣的陸瀾汐著實將他嚇著了,「大皇子一直試圖對我們不利,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有人在暗處盯著我們,就是大皇子安插的眼線。那日入宮我獨自一人時,他往我茶飲裡面下毒,我只能將計就計引君入甕,才得以讓他放鬆警惕只待今日。」
「你我二人獨處之際,你為何就不能同我說一聲?」她目光閃爍,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