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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陸瀾汐回頭正好瞧見孫紫苑。
孫紫苑表情扭曲,不過很快就調整好,乖乖轉過頭來,「王妃娘娘您叫我。」
「過來!」陸瀾汐朝她招招手。
即便再不情願,孫紫苑還是行至跟前。
她見這水榭只有陸瀾汐一個人,不免有些好奇,「怎的王妃娘娘您自己坐在這裡,方才我還以為看錯了呢。」
後半句是假的。
「你不也是一個人?」陸瀾汐似是話中有話。
「我是個奴婢,當然一個人。」
「我看你不是。」那日凌秀平送來府邸的信她也大致看了一遍,雖然不清楚其中內情,可卻提及孫紫苑此人,書信不長,凌秀平對她著墨倒多,再加上之前在凌秀平身邊見過她幾次,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普通侍女。
「我……」僅此一言,讓孫紫苑無言以對,不知該如何作答。
「我對你兄長的事,也大致瞭解了一點,你心裡應該很難過吧。」
說到這裡,孫紫苑慢慢垂下肩膀,不知是陸瀾汐的語氣太過親切溫柔,讓她卸下了防備,還是她本來就覺著這件事沒什麼值得隱瞞,於是輕輕點了下頭,「是,難過的要死了,兄長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親人,現在連他也去了,我一下子便覺著,沒有家了。」
說到後面,孫紫苑又是一陣強忍的哽咽。
陸瀾汐朝下看去,只見她雙手捏了拳頭,指節發白,像是忍耐的十分艱難。
她也忍不住嘆了口氣,「若是想哭就哭吧,沒人會怪你的。」
「不,我不哭,」孫紫苑咬著牙搖了搖頭,硬生生的將眼淚逼了回去,「我要為我兄長報了仇再哭,現在哭,就是在向敵人示弱,兄長在天看見了也會心疼!」
雖然不知這是什麼邏輯,可還是將陸瀾汐給逗笑了,她抬手拍了拍石桌上一隻青瓷的罈子說道:「本來我是從地窖裡挑了壇果酒出來,打算在這水榭裡吹著荷風自斟自飲,既然正好碰上你,咱們兩個喝一場如何?」
此時孫紫苑才留意到石桌上擺著一罈子酒,只覺那罈子便十分好看誘人。
孫紫苑是小城來的丫頭,早就沒規矩慣了,即便來到王府,由凌秀平護著,也從沒守過什麼規矩,此刻見這王妃看似真心相邀,索性也顧不上許多,喝就喝。
於是一屁股坐下,手撐在那石桌上,應了句,「喝!」
……
約麼過了近一個時辰,有婢女急匆匆的自旁處跑來,立於院中大聲稟報導:「王爺,大事不妙,王妃娘娘她……王妃娘娘她出事了!」
書房裡的三個人聽的清晰,尤其是凌錦安,聞言幾乎跳著從黃花梨木椅上起身,大步流星奔到門口,將門一把拉開忙問:「王妃怎麼了?」
這猛然的勁頭太過沖人,將小婢女嚇得往後躲了一下,忙擺手道:「也沒出什麼大事,就是喝醉了。」
小婢女一時詞窮,不知該如何形容她方才見到的那番場面。
「喝醉了?」凌錦安眉心一跳,「此刻王妃人在哪裡?」
「是跟那個孫紫苑一起,在湖心水榭,您快去看看吧。」
小婢女話還沒說完,便覺著有兩陣風自身前刮過,定睛一看,是凌錦安大步跑了出去,凌秀平隨之跟上。
來到湖心水榭兩個人就傻了眼,眾人紛紛給兩個人讓出路來,不敢靠前。
凌錦安上前,只見陸瀾汐和孫紫苑兩個人趴在石桌上一動不動,像兩條死狗,他捏著陸瀾汐的肩膀將人扶起來,只見眼前人就像是被人脫了骨,整個人軟成一團,雙目緊閉,一動也不懂,臉色紅的發紫。
凌秀平再去瞧孫紫苑,也是一般無二,此時孫紫苑打了個濃重的酒嗝,一股酒氣燻的凌秀平皺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