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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於陽光下,太陽光曬的他肩脊微微透汗,瞧著眼前人目光清明重新有了個焦點,他笑意溫柔且乾淨,像是有一汪清泉,洗去他多年的風霜一般。
「韶音,你看清我了嗎?」他問。
裡面的人踏步出來,緩緩行至他的面前,兩個人眼中濃濃的情愫自不必解釋,彼此便已明瞭。
「你黑了,也瘦了。」長公主見著昔日心上人,十分心疼。
「也老了,」醫邪輕笑一聲,「哪像你,還是貌美如舊,看上去還是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公主。」
「挖苦我,嫁過人的,怎麼能和小姑娘相提並論。」
「不,韶音,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那個小公主,我的小公主。」他說的鄭重,就像當年那樣。
長公主雙目被治好的事,很快在宮裡傳開,成了一件奇事,眼睛幾乎半瞎,經了多少翰林聖手皆無法可治,卻在短短不足十日的工夫痊癒起來,一時多少人來登門看望,卻都被長公主攔在了外面,一是整日來人煩的很,二是不想讓人打攪她與素陽。
「長公主,郡主來了,正在殿外求見。」大宮女青蘿入殿來稟道。
長公主一聽,臉上忙綻開花朵似的笑來,旁人不見也就罷了,可自己女兒如何能不見,「說著也巧,我正想差人去叫她呢,她便來了,快請。」
不多時,周小蝶緩緩行入大殿中來。
坐於上位的長公主親眼見著她一步步行近,臉上的笑意有些不太自然。
「宮裡都傳開了,聽說母親的眼睛好了,女兒便忙急著跑來見您!」周小蝶面上顯得像是很開心,可是心裡卻不這麼想,這兩日她本因為外面查楊碧妍的事查的緊,心裡本就不安寧,這時候又聽長公主眼睛好了,眼睛好便意味著瞧的清,她總覺著對她來講不是一件好事。可到底還是非來不可,行這一路還是不停的給自己暗暗打氣,僅想著只見見出不了什麼事的。
越離得殿內近了心便卻發慌,她將這一切歸咎於楊碧妍的事讓她草木皆兵。
「蝶舞?」女兒就在面前,長公主瞧著她這張臉心裡卻劃過一絲異樣,讓她覺著很不對勁,連語氣稍稍生硬了一些都不自覺,不過很快她便緩和過來,朝底下的周小蝶伸出手來,「過來讓母親好好看看你。」
周小蝶一頓,暗自吞了口水,還有些心虛,但又不得不走上前去,將自己的手搭在長公主的掌上。
長公主細細瞧她眉眼,倒也瞧不出她和自己有哪裡相似,別說和自己沒有什麼相似,就連和那早去的鑄流王亦瞧不出有什麼相似的地方。
若不是早有人報了她是郡主,若不是熟悉她的聲音,她即便立在自己面前,也不會想到她會是自己的女兒。
「母親這還是第一次看清你。」長公主聲音溫柔,輕輕揉著小蝶的手,只覺著她的冷汗在自己掌心蔓延開來。
「母親的眼睛好了,女兒很開心,特意給您帶了些東西來,」周小蝶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好想方設法的岔開話題道,「聽說給母親治眼睛的那位大夫很厲害,女兒也想見見他,當面感謝他。」
「不急著見,咱們母女倆好好說說話,你也有日子沒來了,都在忙些什麼?」
「沒忙什麼,只聽母親在治眼睛,想著也不好打擾,無非就是宮裡的公主們四處玩玩,打發時間罷了。」
「我瞧著你眼下有些青黑之色,可是睡不好?」長公主拉著她坐下後又問。
「夏日夜裡蟲鳴的太歡,夜裡叫的我睡不著。」她當然睡不著,一閉眼睛就看到楊碧妍滿身血汙的來找她尋仇,能睡得好才怪。
「說起宮裡這些小公主們,年歲也不小了,適齡的也不少差不多都到了指婚的年紀,你們現在在一塊還好,待過陣子嫁人的都嫁人,宮裡可就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