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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分明覺著, 那人好像就是陸瀾汐,可他腦子一時糊塗混沌, 似乎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若陸瀾汐還在人世,為何不去找他,又怎會與他相逢不識。
方才那姑娘的眼光,分明充斥著陌生不認,若真是他的瀾汐, 又怎會以這樣的眼神。
這一條,足以將他所有的幻想和設出的可能打破打散。
他肩膀逐漸沉下來,也一點一點的平靜下來,良久才自嘲笑道:「許是我太想你了,定是看花眼了。」
「噹噹」——門外傳來兩聲叩門聲響。
「進。」凌錦安道。
隨之單通推門而入,一眼便見著桌上擺著的牌位。
素日裡凌錦安將其裝進梨花木匣中走哪帶哪,他早已見怪不怪,「主子,您讓我查的,已經查到了。」
「今日在街上看見的那位姑娘,是渡州富商許黑子之女,名叫許絲雨。」
凌錦安將這個陌生的名字在心裡過了一遍,心又涼了一截。
果然不是陸瀾汐,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名字。
「知道了,下去吧。」他眼睫未抬,將眼中的空歡喜牢牢遮住。
單通頷首,沒有立即出去,而是上前端了未動過的飯菜說道:「飯菜涼了,我去換新的回來。」
凌錦安並未著隻言片語,任單通去了。
他獨自在屋裡,起身踱步到窗前,此時夕陽未落,給整條長街都蓋上一層霞色。
他眼珠子盯住樓底下一個接一個人頭,眉目一寸寸疲憊發緊,將壓抑在心底的苦楚嚥下,閉上眼,白日裡的那個姑娘再次出現在他眼前,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深刻。
無數念頭在他腦海里交織掙扎,他像是陷入了一個怪圈,爬不出,也逃不掉。仿似一個無形的枷鎖將他牢牢禁錮,挾制著他步步寸移。
渡州富商……
許絲雨……
眼神……
輪廓……
蓮花……
畫像!
凌錦安猛然睜眼,眼珠裡映著夕陽的光影。
怪不得看著那姑娘的五官有種難以言說的熟悉感,她的眼神,和掛在他房間裡的畫像有種難以言說的符合感。
隨著心底一陣猛烈的震顫,心底一股煙火冉冉升騰,他忽然想要給自己一個答案,無論如何,他得親自去瞧瞧。
這個想法一經產出,便再也摁不下,他猛然回身,大步出門去,正撞見單通端著新熱的飯菜過來。
見他走的急,單通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忙問:「主子有何吩咐。」
「去許家!」
…………
許府並不難找,像許老爺這樣有頭有臉的富商,在渡州城裡隨便一打聽便能知他家住何方。
到了許府門前時,最後一抹夕陽落在許家朱紅色的大門上。
單通前去叩門,不多時,許家門房小廝將門拉開一條縫隙,探了頭出來,瞧著一行十幾人,沒有一個眼熟的,便問道:「你們是誰啊?」
「我們是京城來的,想見你家許老爺。」單通說道。
聽這話不太客氣,許府是生意人家,每日迎來送往不少,卻也沒見哪個登門時候不說一句拜訪。
「可提前送過帖子?」小廝語氣也越發不善起來。
「沒有帖子。」單通臉色未變,卻暗自捏了手裡的劍鞘。
「想見我們老爺,得提前送帖子,沒帖子不見。」說著小廝將頭縮回去就想著關門,不成想沒來得及關,便被單通一腳踹開,力道不小,門裡的小廝吃勁,摔了個仰殼朝天。
許家大門被踢開,單通最先闖進來,隨之又是兩個護衛跟上。
凌錦安仍不緊不慢的隨在正中,大步邁入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