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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的是,與此同時,成方卻日漸壯大,最後成了一個令人咋舌的大公司,袁景瑞成了商圈裡的風雲人物,程慧梅也坐享其成,從一個喪夫背債的老女人成了商圈裡炙手可熱的傳奇人物。
老張家的人都坐不住了,尤其是他們倆,當時成方已經將公司重心移到了上海,他們跑到上海去鬧了幾回,一開始都是程慧梅出面的,每次鬧過去就給他們開支票,他們嘗到甜頭,慢慢胃口就大了,之後有一天突然換了袁景瑞出面,坐在大桌後與他們說話,也開了支票,一邊寫數字一邊慢慢說,「拿去省著點花,這是最後一次。」
他們正看著那數字高興,聽到這句話立刻橫眉豎眼地抬起頭來,正要開口,卻對上袁景瑞鷹一樣的眼睛,眼神鋒利得像刀子,讓他們頓時失聲。
不過對於錢他們是不會退步的,張大豐很快就叫出聲來,「什麼叫最後一次,成方是我爸的公司,我爸要是沒死,今天輪得到你坐在這兒嗎?這些還不都是我們兄弟倆的?你跟程慧梅算什麼東西?當年我們簽協議的時候是給你們騙了,就用那麼點打發叫花子的錢打發了我們兄弟倆,警告你,這些錢都是我們應得的,要是你們不給,我們就告你們侵佔我們老張家的財產去。」
袁景瑞冷笑了一聲,「是嗎?」又舉起那張支票,「那你們是不同意我的條件?」說完作勢欲撕。
張大才立刻往前跨了一步,笑著道,「這支票我們要了。」說完拿了就走。
走到門外張大豐還對弟弟抱怨,「這怎麼行?我得把話跟他說清楚,這就真是最後一次了啊?」
張大才冷哼了一聲,「那是在他的地盤上,好漢不吃眼前虧,有錢先拿了再說,你急什麼,他要撕破臉皮,打起官司來也要錢不是。」
就這樣,張家兄弟就真的回鄉找了些當年的親戚作證,打起了官司,告的卻不是袁景瑞,而是程慧梅,說那張協議是他們被後母欺騙簽下的,還說老頭子的死跟這個女人也脫不了幹係。
只是沒想到,官司才報上去就給壓下來了,並且來了一群來路不明的男人將他們帶走,說是有人要跟他們談談,就把他們兩個關在一家小旅館裡整整十二天,給吃給喝,但一步都不許離開屋子,也沒人跟他們說話。
一直到他們以為自己這回死定了的時候才有人來,對方是個看上去有些文弱的青年,可負手說話的時候,陰冷滲滿了整個房間。
他就說了兩句話,一句是,「是男人,要言而有信。」
還有一句是,「還有下次,我養著你們,就這樣,到死。」
嚇得他們屁滾尿流,家鄉都不敢待了,一得自由就逃去了北京。
後來他們才知道,那人是上海灘有名的黑道中人,姓尹,也不知怎麼會跟袁景瑞扯上關係。
不過他們一直都是知道袁景瑞的厲害的,當年他從深圳剛到浙江的時候,一個外鄉人跑到全是自己人的廠裡,還要大刀闊斧地搞改革,想讓他吃吃苦頭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他看上去斯斯文文,身手居然不錯,讓找上門去的人個個吃了大苦頭。
就這樣,到底他們都沒能動過袁景瑞的一根汗毛,現在想想,袁景瑞能穩穩噹噹走到今天,說不定背後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人物在,說不定他本人就是混過黑道的。
就這樣,張大豐與張大才再不敢往上海去,就在北京漂泊了數年,直到三個月前,這個姓溫的男人找到了他們,第一句話就是。
「如果還有機會讓你們拿回成方,你們願不願意與我們合作?」
拿著保溫壺往醫院走的時候,董知微覺得自己在做夢。
而且是個惡夢。
為什麼她上班時間要往醫院跑?她不是做秘書的嗎?為什麼她一個做秘書的,手裡拿的不是資料夾筆記本而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