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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騙人。&rdo;驚鵲笑起來,&ldo;哥哥想我,為什麼不來看我?&rdo;
&ldo;真是好啊。&rdo;驚鵲說,&ldo;這麼多年,哥哥一點變化也沒有,我卻變了許多。&rdo;
我沒想到驚鵲一開口就是這樣的指責,但他的怨氣又沒有半點錯處。我無措地問:&ldo;怎麼變了?&rdo;
驚鵲歪頭想了想:&ldo;就是…就是變了。&rdo;
我艱難道:&ldo;你…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rdo;
驚鵲點點頭:&ldo;這麼問…看來哥哥是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了‐‐我確實有些東西要和哥哥說,不過…還是哥哥來問我吧。&rdo;
我遲疑道:&ldo;你會告訴我什麼?&rdo;
&ldo;取決於哥哥問了什麼。&rdo;驚鵲道,&ldo;我對哥哥,有問必答。&rdo;
我問他:&ldo;你怎麼會在渡荊門?&rdo;
&ldo;不是哥哥送我來的嗎?&rdo;
&ldo;不…我的意思是,你怎麼還在渡荊門?&rdo;
&ldo;哥哥要我呆在這裡,我就呆在這裡了啊。&rdo;驚鵲說,&ldo;是哥哥沒有來接我。&rdo;
似乎我這一趟回到人間,就是註定要來償還欠債的一般。堆累了二十年的利息,再小的虧欠都會成為最終無可挽回的局面。我似乎從來也沒有做過正確的事情,我忽視的人,淪入深淵;我重視的人,墮落阿鼻。
好像我還站在這裡,是因為登臨了他人血肉砌成的階梯。
驚鵲說:&ldo;不過沒關係,我不怪你。&rdo;
我只有沉默。
殷恆光問我去了哪裡。
我說隨便逛了逛。殷恆光看了我一會兒,說:&ldo;兄長臉色蒼白,怕是受了風,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rdo;
我疲憊地&ldo;嗯&rdo;了一聲,逕自回了房。裹著被子在床上幹躺了許久,睜著眼到了翌日清晨。
我翻身下床,草草洗漱了一下,抬頭看見銅鏡裡映出的我半死不活的臉。我就這樣氣息奄奄地晃悠出去,一邊還分心想我要是再飄起來一些會不會就是活脫脫一個枉死鬼。
還在廊上時就能聞到早膳的香氣,我進到廳中,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驚鵲坐在殷恆光對面,聞聲回頭,站起來對我笑:&ldo;哥哥。&rdo;
我疑惑地看了一眼殷恆光,殷恆光也站起來,向我解釋:&ldo;原本還想介紹…兄長與林公子是舊識?&rdo;
&ldo;兄長…&rdo;驚鵲笑了一下,&ldo;殷公子的兄長,也是林某的哥哥呢。&rdo;
我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殷恆光適時道:&ldo;先用膳吧。&rdo;
驚鵲原本落座在殷恆光對面,我隨意挑了個位子坐下,他就湊過來,和我親親熱熱地坐在一起。
平州深居內陸,殷恆光也不知哪裡弄來的魚丸,雪白的小球,浮在乳白色的高湯裡,還有一小把嫩綠碎芹做點綴,這樣一碗魚丸湯,很適合作為美好一天的開始。
驚鵲似乎還是很喜歡吃魚,舀了一個魚丸入口,微眯起了眼睛,十分高興的樣子。
我小聲問驚鵲:&ldo;林公子?&rdo;
驚鵲嘴裡包著魚丸,含含糊糊地說:&ldo;先生收我為義子。&rdo;又怕我不記人,補充道:&ldo;融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