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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廟裡看看看了一圈,沒有看到應珈樓和提岸的影子。
老實說,要不是因為有小張老師的事,她還真不知道有什麼藉口可以找應珈樓。
她抓住一個掃地的小沙彌,問提岸的下落。小沙彌做了個佛禮,讓她去主廟那邊看看。
虞晚章提著東西一路走過去。
這一次她心態悠閒許多,慢慢打量起寺廟。寺廟小而精緻。
浮屠寶塔,經幢化城,殿內佛祖觀眾生之相,很是寶相莊嚴。
提岸不知從哪冒出來,正要下山,見到遇到了虞晚章,他雙手合十,面有急色:「晚章施主。」
「提岸你忙著去哪裡?我有事找應珈樓。」
提岸眼睛忽然亮起來:「太好了,能不能麻煩晚章施主幫我把師兄的東西帶給他,我還要急著參看其它師兄們講經。」
他張開手,手裡是個哮喘氣霧。
虞晚章不假思索:「他在哪裡?」
庭院蕪綠春深,剛落了沙沙春雨,湖面青煙,淡天一片琉璃。
高雅整潔的房間裡白衣少年席地而坐,面對著湖面謄抄佛經,如美人勾月,靜鳥棲枝。
簷角垂掛著一串鈴鐸,鈴鐸榛榛,掩蓋住微小的叩門聲,房門忽然被開啟,虞晚章彎腰進入屋內。
應珈樓轉頭,那青玉般稜角分明的臉上並未露出驚愕,眉眼彎彎帶笑。
「虞施主是碰到提岸了?」
虞晚章點頭。
應珈樓做了請的姿勢,讓她坐在他對面。他從一旁的茶几上倒了一杯清茶給她。
房間是日式榻榻米設計,清新高雅,她一進來就聞見熟悉的旃檀香味。
好久沒再聞過,現在倒有點久別重逢的意思。
她端坐在應珈樓面前,掠了一眼案幾,簡單的紙硯筆墨而已,只是他用的紙上面撒著碎金,虞晚章並不認識。
而且有一本上鬼畫符一般的文字,不太像字母,倒像是東南亞那塊的文字。
應珈樓悄然把書合上:「師父責令我幫他做一些謄抄翻譯工作,虞施主找我有什麼事?」
虞晚章這才從書包裡翻出作業,放到書桌上:「小張班主任讓我給你帶作業。」
應珈樓拿過,略微翻了翻:「麻煩虞施主了。」
然後,兩人安靜無言。
這回到沒有像上次在展廳的時候讓人滯澀尷尬,莫名和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動。
他們想是共同經歷了很多事情,相互熟稔。
應珈樓像是在等她動作,見虞晚章喝了一口茶後又低頭端坐,應珈樓忽然開口,他的聲音好像金玉相擊般清脆醇厚。
「虞施主應該不是本地人吧,今年剛搬來h城?」
「對。」她不在意地回答。
「虞施主是和母親一起住麼?」
「是。」
「上次我送施主回家,我記得我有一個遠房親戚也住在那個小區,倒是很巧。」他靜坐在位子上,垂眸看著眼前那杯清茶,碧綠的茶葉沉沉浮浮,是今年的龍井,對他來說味道淡了。
虞晚章忽然警覺起來:「哦?是哪個親戚,說不定我也認識。」
應善抬眼,目光純粹如琉璃:「你應該也認識。他有個女兒叫應悅平,與我同班。」
好像一記驚雷,她後背緊繃。
窗外忽然天色突變,天邊滾滾鉛雲如巨龍翻滾。
心忽然提起來,虞晚章厲聲道:「你想說什麼?」
他仍舊平靜得像是置身事外的佛子:「我聽說今年初應善剛和妻子離婚,之後又馬上娶了你媽媽。其中他們三人那點事想必你我都心知肚明。」
他頓頓,目光看向她,虞晚章只覺得那眼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