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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對著陳瞎子替他摸骨也多了幾分信任。
陳瞎子倒也不亂胡說,只說近一兩年的事,再往後可就不準了。
陳瞎子給應乾批命,說是一生勞碌命,老年能否官碌通達,就看他能不能有貴人相助,這一兩年必遭一劫。
應乾剛從一場酒局下來,疲憊地背靠在車椅上,揉了一把臉。
他已經老了,皮相不像年輕的時候富有彈性。車子緩緩往前開,應乾不知怎麼就想起年初那陳瞎子的批命。
「一生勞碌命。」他無意識地說出來,眼睛裡的光漸漸黯淡,他細細咂摸著其中意味。
不算寬敞的車廂裡,心腹周全忽然緊張道:「應老闆,後頭有輛車一直跟著。」
周全跟在應乾身邊二十多年,行事作風上很有一手,幫應乾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是退伍兵出身,每次出門都會特別注意身邊的環境,其實從一開始,周全就發現後面那輛一直跟著他們的別克轎車,只是當時他還不能確定。
應乾這兩年越來越瘦,臉上一點脂肪也沒有,那暗下去的眼睛登時亮了起來,往後面望。
過完見到那輛不起眼的別克轎車時而快,時而慢跟在後頭。
有時候距離近得都能見到那虛虛的影子。
「應老闆,等會兒回公司還有個會議,要不我」周全等著應乾發話。
應乾有種深海里的鯊魚忽然聞到血腥味的興奮,身體裡有把火在燒,渾身激動得顫抖。
他側身看了眼身邊路況,竟然就在靈谷寺附近。
「先去靈谷寺,我這個大伯也很久沒有和侄子說說話了。」
虞晚章在靈谷寺算是輕車熟路,問清了應珈樓在哪兒,她就直奔迦陵疏遠。
正所謂山不就我,我就山。
應珈樓不理我,那我去找他玩不就行了。
「應珈樓。」她推開門,愉快地喊他名字,只是見了裡頭的場景,聲音戛然而止。
這次失算了。
迦陵書院裡不僅只有應珈樓,還有另一位和尚也在,並不是提岸,虞晚章不認識。看身形舉止,比提岸穩重許多。
應珈樓坐在陽光裡,身上那件白色裟衣染著聖潔的光,周身白絨絨的,驕矜得像是應家養在後院的那隻白孔雀,正與面前的人對弈下棋。
應珈樓看了她一眼,才充滿歉意道:「大師兄。」
大師兄性格爽朗,擺擺手:「沒關係。」
虞晚章這些天在他面前驕縱慣了,她以前從未這樣過,這下見到陌生人有些不好意思,立馬縮回安全殼裡。
她安靜地坐在一旁看他們兩下棋。
應珈樓執黑棋,全神貫注地盯著面前的棋盤,五官深邃柔和,下頜線清晰。修長的兩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那黑棋,正在思考。
虞晚章直覺他快輸了,並不是因為她懂棋,二是大師兄姿態隨意,臉寬耳肥,笑眯眯得像尊彌勒佛,很是喜慶。
大師兄怕她渴了,特意另拿了一隻乾淨的杯子,到了點茶給她喝,透明的茶壺裡躺著朵嬌艷四溢的荷花,重疊的花瓣裡鬆散地包裹著茶葉,正是荷花煮茶。
虞晚章喝了一口,果然茶香清冽,唇齒間還帶有荷花香,很是甘甜。
沒了葉知美的管束,虞晚章吃東西從不約束自己。品嘗完一杯後,她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此時棋盤上也有了結果,應珈樓下在中腹上,大師兄依舊笑笑,拿了幾顆棋子。
應珈樓這才把目光放在虞晚章身上,見她不節制地喝,倒也沒有出手阻攔。
他把身側的一盤綠豆糕放在她眼前,提醒了她一句:「吃些糕點。」
虞晚章捧著茶,點頭,不和他說話,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