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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佛子俯視眾生,看眾生樂,看眾生苦。
只是那雙剔透玲瓏心早就被妒意纏繞。
被月光照得剔透的落地窗折射著燦爛光芒,一隻蛾子忽然撲騰上來。
那雙端方溫潤的眼,黑白分明,亮得嚇人。
應珈樓唇角揚起,忽然笑了起來,他伸出食指隔著玻璃彈了彈胡亂撲騰的夜蛾。
「既然是你自己撞上來的,那就不要跑了。」
虞晚章從樓上下來,在草坪上碰到了賀楊和應悅平。
應悅平身上披著賀楊的外套,她瘸著腿一步步艱難往外走,賀楊想扶著她,卻被應悅平別彆扭扭地推開。
從宴會廳出來,應悅平一直嫌棄他走得太慢,拖累她。
虞晚章跟在後頭嘴角輕揚,她喊了一聲賀楊的名字。
賀楊轉頭,一臉驚喜:「我在二樓都沒找到你?你去哪了?」
虞晚章笑著回應:「我一直在休息室,可能有點累了就睡著了。」
她的目光明知故問地在賀楊和應悅平之間來回切換,就差沒直截了當挑明。
看得應悅平心裡不舒服。
賀楊神經大條,竟然毫無察覺:「我就是在找你的時候應悅平忽然摔下樓,本來可以和你一起在二樓待著。」
虞晚章瞭然地點頭:「原來是這樣。」
她換過賀楊的手,扶住應悅平:「我來吧,反正我和她住一起,你先回去。」
賀楊和她們說了再見,便小跑著回到自家車裡。留下原地站著相互不說話的兩人。
見賀楊上了車,應悅平甩開虞晚章的手,重重地哼了一聲。
大小姐的做派可見一斑。
應悅平快步走到車前,沒給虞晚章好臉色看,竟然也不扭到腳了。
「你的腳好了?」虞晚章慢慢走。
「剛剛賀楊離開的時候就好了,你說神不神奇。」如果不是她裝著從樓梯上摔下去,賀楊未必會和她一起玩。
虞晚章那張小臉浮起淺笑,忽然叫住她:「應悅平,你什麼時候喜歡賀楊的?」
應悅平吃了一驚,急得一張白生生的小臉通紅:「你胡說些什麼呢!誰會喜歡一個沒有腦子的人。」
虞晚章嘴角漫不經心地笑,再抬頭時,臉上已經換了另一副神情:「沒有最好。」
第22章 第二十二幅像 划船約會
虞晚章站在清輝晚月裡, 面容如寒潭,似乎在某人身上,應悅平也見過如出一轍的冰冷。
她吃了一驚, 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從虞晚章嘴裡聽到這樣挑釁的話。
之前她表現得純良無害,不管應悅平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笑盈盈的模樣。
直到這個時候應悅平才恍然明白那可能是她的偽裝。
凝視深淵, 同時也被深淵凝視。應悅平盯著她在路燈下半明半寐的臉,那顆黑痣愈發栩栩動人。
她在晚風裡打了個寒戰。
第二天虞晚章出門前, 她問應悅平要不要和她一起去約會。
應悅平正在喝水,被虞晚章的笑容嚇得嗆到,越看越慎得慌。
但一想到虞晚章住她的, 用她的, 她挺直腰桿, 有了點底氣地問:「你和誰去?去哪裡?」
「和賀楊, 不然還能有誰。」
這份邀約詭異而突然, 更像是試探她是不是真的像昨晚說的那樣,對賀楊大塊頭毫無興趣。
應悅平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沒興趣,我週末作業還沒做完呢。」
說完拿著水杯回樓上房間, 一本正經地坐在書桌前, 提起筆要寫英語試卷。
十幾分鐘後,試捲上除了寫上名字外,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