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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顏一個人,硬生生說出了一群麻雀的聒噪。
裴青軻面無表情道:「我自己走。」
第二日,裴青軻只帶了一個包袱,單騎出城北上,豐都往北,寒山半山腰,有一種影月雪蓮,只在夜晚盛開,世間少有。
應襄說它能順息凝氣,可能會讓他體內的內力安穩些。
採摘雖然不易,但也並不需要她親自前來,此行這只是順帶,最重要的,是去見一個人。
寒山山頂,有一座道觀,傳聞中當世最強的高手……清慧道長就住在這裡。
寒山不算低,天破曉從山腳出發,晚間才能到道觀。
她前些時候給清慧道長寫過信,手上也有她的回信,給道童看過後,道童引她進門,「清遠道長一早就在等您了,請隨我來。」
「清遠道長?」裴青軻問:「清慧道長呢?」
道童有禮地笑笑:「您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清遠道長是清慧道長的師妹,二人差了近三十歲,遠沒有其師姐那般厲害。
她坐在蒲團上,將一杯清茶遞給裴青軻,「請。」
裴青軻接過,喝了一口後直奔主題,「道長應該知道,我是來找清慧道長的,還請她出來一見。」
清遠道長微微一笑,「施主不巧,來晚了一日,師姐在昨日,已經羽化而去了。」
死了?
裴青軻一頓,道:「道長節哀。」
清遠道長道:「生死由天,無所謂哀樂。這也是師姐羽化前讓我說與施主聽的,世間萬般萬物皆是命,與其強求,不如順其自然。」
裴青軻站起身,將一個銅盒遞給清遠,「這是我答應清慧道長的。」
清遠抬手拒絕,「施主還是拿回去吧,師姐既已經羽化,自然也就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了。」
裴青軻將木盒放在桌上,「清慧道長既然已經不在,道長又怎麼知道她不在乎了,替我燒給她吧,多謝。」
她沒有理會將黑的天色,離開了道觀。
此時下山,正好可以碰上影月雪蓮開花。
凡事如果真能順其自然,又有誰會去強求?
就像她如果放心讓旁人來見清慧道長,又何必自己前來?
她如果真的能不管,又為何不乾脆離開豐都?
不過是不能罷了。
影月雪蓮放在玉盒之中,五日之內會如剛被摘下之時,入藥都是有用的。
第四日傍晚,裴青軻進了豐都城,甫一進城,便感到城內瀰漫著一股不一般的氣息。
表面看上去與平時別無二致,但卻有暗流湧動,風雨欲來之感。
她駕馬往王府走去,還沒到一半,風顏騎馬迎面趕來,在她耳邊小聲道:「主子,皇上遇害了!」
遇害?!
裴青軻驟然拉緊韁繩,慢慢道:「你說什麼?」
看著她那讓人不寒而慄的表情,風顏急忙解釋:「沒死,沒死,她還活著呢,我的意思是她被人害了,但是沒死。」
裴青軻鬆開韁繩,很想把繩子繞在她脖子上,再狠狠勒幾下,「下次先說重點!」
「哦哦哦,」風顏道:「記住了記住了……」
裴青軻將玉盒扔給風顏,掉轉馬頭,「影月雪蓮,給應襄,她知道該怎麼做。」
風顏連忙接住,解釋道:「應大夫正在宮裡呢。」
裴青軻道:「跟上,進宮。」
皇宮的氣氛比城內更加低壓,乾元殿外,裴青軻正碰上從殿內出來的君後。
此時情況特殊,裴青軻微一點頭便由計忠引著進了乾元殿。
殿內,裴允澤躺在床上,應襄正在給她診脈。
裴青軻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