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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晏搖頭笑。
正在這時，言晏的助理小周舉著個電話過來了。
小周是賀文彰新安排給他的助理。
小周過來後，看見言晏跟樂天正在說話，對著羅鑫舉了下手裡的電話。
羅鑫走過去：有什麼事情？「
小周左右看了一眼，湊在羅鑫耳邊小聲道：「滕董過來探班，現在正在外面的車子上。」
「現在？」羅鑫愕然。
他先前沒聽戚宇說起，滕子文會來啊。
小周點了點頭，把電話遞給羅鑫。
羅鑫接起電話，滕子文的聲音想起來：「言晏？」
「……滕董。」羅鑫小心翼翼地開口，「是我。」
「言晏呢？」滕子文的聲音似乎很不悅。
羅鑫急忙道：「言少剛剛拍戲，我馬上就去叫他。」
電話裡的滕子文沉默了一會，道：「不用急。」
卻沒有掛電話的意思。
羅鑫見狀，心想，這哪裡是不用急，這是催著他快點去把言晏找來啊。
羅鑫往回走，靠近樂天跟言晏的時候，下意識地捂著手機。
樂天正在給言晏說笑話，言晏聽了之後，直接笑出聲。
羅鑫靠近了。
言晏見羅鑫突然走開又回來，還一臉欲言又止，問：「怎麼了？」
羅鑫看了樂天一眼。
樂天極有眼色地道，自己要先離開一下。
言晏在樂天走後，問羅鑫怎麼回事。
羅鑫把言晏帶到一邊，將手機遞給言晏：「滕董的電話。」
言晏一愣，急忙接起手機。
「餵。」
聽見言晏的聲音，滕子文開口問他：「在做什麼？」
言晏望了眼羅鑫，羅鑫比了個「滕董在外面」的口型，還生怕言晏看不懂，邊動嘴邊兩手一起比劃著名。
言晏很快領會了他想要說的話。
「現在正在休息。你怎麼過來了。」言晏的聲音壓得很低，還左顧右盼著生怕別人聽見。
滕子文聽了不樂意了：「你不希望我來探班？」
他的話裡含著陰鬱。
滕子文已經決定，如果言晏真的敢回答「是」的話，他就直接進片場來逮人。
好在言晏基本的直覺還是有的：「當然不是。我只是擔心你被別人看到。」
滕子文聽了言晏的回答，心裡有點惋惜。
被人看到才好。
滕子文突然想起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言晏似乎都很迴避跟自己一起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
「被別人看到又有什麼關係。」滕子文的聲音又帶著點不悅。
言晏想要解釋，又擔心越描越黑。
滕子文一會沒聽見言晏說話，心裡嘆了口氣，開口道：「我在外面，你可以出來麼？」
「這……我這邊還沒有拍完戲。」言晏望了正在進行的拍攝一眼，回答。
陳寶鳴只是暫時讓他休息，待會隨時有可能再把他叫過去。
滕子文對著言晏道：「我在外面的你。你拍完再出來。」
掛了電話。
言晏察覺到滕子文彷彿不高興了，聽著電話裡的嘟嘟聲，眼巴巴地看著羅鑫。
羅鑫問言晏怎麼回事。
言晏把事情說了一下。
羅鑫道：「你先出去吧。陳導那裡，我來說。」
「這樣會不會不大好？」言晏心裡忐忑。
羅鑫搖頭：「沒什麼不好的。反正等那邊那場戲拍完，也快到飯點了。」
言晏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滕子文的身影在腦海里佔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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