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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承認你是我爸了啊。”
時父笑得淺淡,用棍子在時荏寧腿上抽了一下,力氣不大,時荏寧卻是啊的一聲慘叫,瘸著走開了。
時竟寧正坐在沙發上準備用固話聯絡莫北,時父居高臨下地站著,說:“你對這小女孩子這麼上心。”
時竟寧倒把電話丟了,抱著雙臂懶洋洋地看他,說:“怎麼了,你也要像當年對閔安然那樣對她,給她一筆錢,然後勸走她?”
男人有些意外,乾乾笑了兩聲,坐到和他相對的沙發上,說:“原來你知道那些事了。”
時竟寧說:“猜的。”
時父說:“猜得挺好,還猜到什麼了。”
時竟寧笑著,“許建昭,應該用了不少辦法把他扶到這個位子吧。”
時父搖頭,“沒多過問,幸好他不是什麼扶不上牆的阿斗。”他吐出口氣,自時竟寧旁邊坐下來,手拍在兒子寬厚的背上,看他側臉,“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現在不願意接受這個位置?”
時竟寧冷冷一瞥他,“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三歲的孩子?”
時父將頭往後微微一仰,滿臉的質疑神色,“難道不是嗎,你幾年前丟了手裡的一切跑到外面去,不就是因為閔安然和許建昭?到頭來自己而立之年還要捲土重來,別人卻早就是名利雙收,現如今往更上一層飛去,早將你甩開幾條街了。你卻還不自知,因為某種怪異的自尊心作祟,要放棄掉這一次的機會——你還敢說自己不是三歲?”
時竟寧眼神一凜。
“當年我不過是想試一試閔安然,往給她的支票上多添了一個零,她當時變現得義憤填膺恨不得把那張紙撕碎解恨,可是沒過幾天我就聽到她和你鬧翻的新聞,我讓人把支票封在信封裡給她送過去,她沒退回。我後來讓人查過,那段日子他們家是出了點問題,也有難處,不過她這樣聽話讓我吃驚,又找了許建昭做替死鬼。我想既然如此,不如就順著搭臺唱戲,一路演到了現在,還沒謝幕,還在唱。”
時竟寧冷哼道:“也要有你這個好觀眾捧場才能演得長久。”
時父卻將語氣軟下來,“是啊,可戲再好,現如今也該停了。竟寧,你畢竟是我兒子,我年紀也一天天大了,近來總感到力不從心,確確實實需要有個人來接班。”
時竟寧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滿是戲謔地回覆道:“對不起啊,爸,我還沒長大呢。”
近來事多,苗市長到了退居二線的年齡,市長的位子一空,下頭多少人的腦袋要擠得血花四濺。苗市長親自提了幾個候選人,時竟寧能力出眾聰慧過人,又是摯友公子,自然首當其衝,只是單看履歷太過單薄,不具有服眾的說服力,而許建昭雖然能力一般,但卻是所有人中最合適的一位。
幾次會議下來,時竟寧基本上鎖定了許建昭現在的位子,可他心裡總存著一個芥蒂,是既不願意做他的直接下屬,也不希望自他手上接過工作。
於是乎答謝宴成了推辭宴,時竟寧成了眾人口中津津樂道不貪權戀勢的傻瓜,苗市長不止一次拉著他的手意味深長地勸道:“竟寧啊,都過去多久了,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要總拘泥於那些小事。現在你和那個小莫不是發展的很好嘛,那就敞開胸懷迎接新世界好了。”
時竟寧抿唇不語,心裡其實已經活動開一個口子。
金子的出現和所長的冷對都讓莫北承受壓力,她已經開始抱怨工作上的不高興,時竟寧只好告訴她會很快離開。倒不是一句安慰,往往一說而過的話語大多是真。
時竟寧開始鋪路架橋,很多時候都忽略而來她,遇見金子的時候亦是孤身一人,某場高‘潮迭起的年會盛宴上,形單影隻往往會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為了融入這紙醉金迷的背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