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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強悍的自制力突然就變得不堪一擊,習慣了孤獨,第一次他忍不住想去見人的渴望。於是他去了,也見到了。
段懷瑾見到了鄭知菲,他不再年輕,她亦是。他靠牆看了很久,目光穿過重重人海輕輕落在鄭知菲身上,當年總是偷偷跟在自己身後一被發現就躲起來的女孩兒正依偎在一個體貼的男人懷裡,笑容幸福。
還真是……恍若隔世。
片刻後,段懷瑾也低頭笑了,嘴角情緒帶著點釋然和感恩。
那時候,應該受了很多苦吧。
偏頭思忖了一會兒,段懷瑾再抬頭,就見不到那對令人艷羨的幸福眷侶了。
如果說再見到鄭知菲是恍若隔世的釋懷,那麼頭一回見鄭岸禾就是手足無措了。
一個從來沒有做好自己是父親準備的冷硬漢,親眼見到已經長成少年人的兒子,心頭震動比盯著螢幕裡的模糊側影來得更加猛烈直接,複雜至極的千頭萬緒攪得他一籌莫展。
血濃於水的牽絆不可言說,它生來就在,流淌在血液中,寫在基因裡。
越看鄭岸禾,段懷瑾冷硬的心慢慢柔軟,最後忍不住走上前。小心碰到真實溫熱的手臂,從未有過的奇妙溫情湧上心頭,帽簷遮掩下,男人嘴角緩緩上揚的角度幾不可見。
原來有一個兒子是這樣的感覺。就是……他兒子審美好像不太行,怎麼喜歡那個又醜又慫的狼崽子?
還有,怎麼這麼瘦,好像一陣風就能給吹跑。算一算應該也要讀高中了,為什麼看起來這樣小,頭髮絲也軟軟的,還像個小孩子,端正握姿時他都不敢太使力。
段懷瑾記得,他們隊裡之前一位阿姨也有個差不多年紀的兒子,那小子十歲就長得人高馬大,身強體健活活就是個小霸王。
回憶到這裡,段懷瑾心頭有點兒疼,自己還沒意識到,他已經在思考以後該怎麼把體弱多病的兒子給養好。
鄭岸禾的資訊都被保護起來,又想到最近京城那邊愈發頻繁地聯絡自己,段懷瑾面上沒什麼表情,內心極度挫敗地深深吸口氣。
是他沒重視段家通訊的不正常頻率,之前種種情況猜測都被他一一排除,考慮臨近緊張關頭還是少聯絡為好,就沒回應。沒想到……原因竟然是這樣。
不管多少人因為這樁「意外」處在煎熬和思念之中,另一邊的鄭家一家子卻全然不知,一家人玩
夠了已經和和美美回到雲市良間。
離開學時間所剩不多,夏蘭和陳吉吉抓住假期的尾巴一起在雲市組織了一次聚會,專門為岸岸祝賀以及送別。
聽到訊息,一班能來的同學都到場了,甚至還有幾個正在國外旅遊的人都連忙趕回來。
「岸岸你太不夠意思了!要不是夏蘭他們說,我都不知道你下學期就要離開了!」
宋之橋成功從人群裡擠到鄭岸禾旁邊,第一次大膽抱住他的胳膊表情憤憤,又好像要哭了似的,「咱們還是不是同桌了。」
鄭岸禾愣了下,認真道:「當然是。」
「我還沒照顧夠你呢,怎麼就要走了呢。」
宋之橋很難過,當初陳雁虹說要自己做鄭岸禾的同桌,特地叮囑她平時多照顧著經常生病的美少年,她像領了個人生重要使命一樣認真。
「還暢想著和你一起讀高二、高三,一起去參加高考呢……還想像著,高考前,你會對我說加油,還以為至少高中時光我們可以一起走過……」
宋之橋越說越失落,腦子裡的畫面都有了,可是下一瞬就化作泡影,不禁紅了眼眶。
這種氛圍……鄭岸禾無奈嘆口氣,不甚熟練拍了下女生纏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背,小聲安慰說:「會和你說加油,我會為你加油。」
事實上兩年後的高考,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