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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令牌,他才能號令麟衛按兵不動,王通道:「襄王異動, 四王爺帶著楚王兵將進宮,奴婢鬥膽在兩方兵刃相見之前, 不讓麟衛妄動。」
就是在兵刃相見以後,麟衛都沒有入宮。
塵埃落定的那一刻, 進不進去都無所謂了。
王通在進行豪賭,賭楚王、賭趙桓不會殺她,賭她能安然無恙地出宮來。
他賭對了, 但他也犯下死罪。
於是在這次趙棠回府, 他將長公主令牌交還。
趙棠沒有拿令牌, 而是問他:「王喜所做之事, 你可知曉?」
片刻, 王通道不知。
「阮娘與他之事,你知不知道?」
王通的身子往下壓,說不知道。
他放低了身體, 趙棠看不到他的面貌神情。
不知道他的所思所想, 只能聽到他的聲音。
「如此,我便信你。」趙棠讓他起來,「我還不記事時, 你就跟著我……二十多年了,如今陛下也去了。王通, 你想留在長公主府?還是想跟我一道入宮,在浮雲殿伺候?」
她把養心殿上的事略說,王通的表情微訝,但很快調整過來, 躬身道:「殿下、不陛下在哪,奴婢就在哪。」
「那這令牌還是你繼續拿著,」趙棠看到他,就不禁想起王喜,「你若是想見他,明早就與我一道入宮,下邊的人應該未來得及處理他的屍首。」
王喜的罪禍不及他,王通周身的冷汗一一褪去。
他低頭應是,沒別的吩咐,他就先退下了。
因為宮中活著能見到的禁衛軍跟死了的禁衛軍與已知的禁衛軍總數對不上,趙桓下邊的兵將幾乎徹夜不眠將整個皇宮都翻了個遍。
趙桓雖是王爺,但以身作則,點了一支衛隊一道搜查。
搜查至一處荒廢殿宇時,卻有一人拄著石柺從最裡頭走出。
隨著他現身的還有五六名身著兵甲的將士。
那拄拐的分明是楚王楚源。
他竟沒有出宮!
跟著趙桓的衛隊見此,都很是默契地像什麼都沒看到,不發一言就齊齊轉身走出守在殿外。
楚源身邊那五六人便站在稍遠處。可這邊若有什麼異動,他們能第一時間殺過來。
趙桓沒有拿手捂子,巡查到後半夜,他的兩手都是僵硬冰冷:「這麼冷的天,楚王叔想來是在此等我許久了,怎麼不令人去傳我?」
「阿桓,我剛剛將晉老王爺送回府上,只是宮裡發生這麼多事,我睡也睡不著,才到此處。」楚源看了看這無人灑掃的殿,裡頭沒有點燈,只有冰冷的月光透過半開的窗印在這地面上,還有幾片不知落在這裡多久的殘葉,「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
這裡是什麼地方,趙桓就是沒有住過也知道:「我母妃生前的寢殿。」
一處瘋子曾經的住所,死後奴僕都被安排到其他冷宮冷院,這裡就漸漸荒蕪下來。
原來趙桓住在宮裡時,一年偷偷會來一兩次。
可這裡是後宮,守衛森嚴,他連忌日給她點燭燒紙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
純妃不能入皇陵,聽聞被毀容貌扒去衣裳丟棄在皇宮後山。
後來住到宮外,他才有機會在暗室立了塊牌位,為她在普緣寺點起長明燈。
楚源去而復返,不在別處,居然在這裡逗留。
「楚王叔似乎在此思憶故人……可惜斯人已逝,楚王叔還是莫要來了。這裡畢竟是後宮,就是你有天大的功勳,可你也是外男,於理不合。」趙桓道。
「似乎只要提及到你母妃,你都隱隱不喜。你是不歡喜我說你母妃的事,還是純粹厭我這個人?」楚源百思不得其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