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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源手裡有兵有將,那些兵將在楚王府走動,亦不會只有單獨一人,勢必會有其他兵士相伴。
趙桓站著許久不動,前後的軍衛沒說話,只是以目光催促。
趙桓與其中一年輕軍衛對視,道:「見陳大人在此,確實意外。陳大人常來楚王府?」
軍衛卻沒回答,低下頭去。
趙桓笑了,原來陳淮汜並不常來。
楚源不在議事殿,而是在一處沒有掛牌匾的房子裡。
地上堆放著大大小小的石料,僅有的那張白玉石桌上放著一塊長形大石。楚源身著玄服棉袍,跟前系石匠都穿的隔絕灰塵粉末的圍布。
他拿著刻刀,正專心致志雕一個女子。
女子上身已雕刻好,衣裳已上色。
她梳著墮馬髻,髮絲烏黑,頭上有釵。
楚源主要是刻她的臉。
五官已有雛形,目前正在細化。
趙桓只看了一眼,就禁不住去看第二眼第三眼。
他止不住看這個石雕的女子……
第40章 牽涉 石雕
楚源認真琢磨著石雕女子, 眼抬都不抬,彷彿沒發現有人進來了。
不便打擾,趙桓就不說話。
楚源的手法很熟練, 但卻不敢下重手去刻那五官,只在那裡小心翼翼細磨慢鑿。
楚源與先帝同輩, 年紀也差不多,許是在西北呆太久, 他比同齡的皇室叔伯顯得老態許多。可到底是武將,就算雙鬢斑白,頭臉帶著舊傷疤, 他的眸眼依舊堅毅有神。
很難相信, 那個統領西北軍, 器宇軒昂的楚王, 竟會在府邸套一身圍布, 如石匠般雕刻一個女子的面容。
屋內只有刻刀在石之聲,不知過了多久,楚源才收刀, 站遠去看自己的作品。
他的右腿斷了, 裝了根輕便的石柱義肢,動起來有種轟隆隆的聲音。
「如何,這樣看是不是很眼熟?」
他沒看趙桓, 但這裡除了他,就只有趙桓。
那女子已被他雕琢完成, 正如他所料,趙桓笑:「的確眼熟。」
楚源這才看向他:「怎麼不問是誰?」
是誰不是再清楚不過了嗎?趙桓似笑非笑:「王叔刻的總不會是我。」
「還挺會貧…」楚源解了圍布,「你許久不來,本王老地快要忘記她的長相了。現在跟你對照比對, 還是有八-九分像。」
像什麼像……他的生母純妃,乃先帝宮妃。
「王叔諸事繁忙,忘記就忘記了,」趙桓捏緊了手心,「況且,避諱著些總是好的……」
他一個楚王,憑什麼刻他母妃的石像?
不只是大逆不道,他還不知廉恥。
或許也是覺不好,楚源將圍布丟到那雕刻好的女子頭上,將她頭臉都罩住:「放心,王府內重兵看守,沒人會知曉本王刻的什麼。」
「沒人…陳淮汜陳大人不是剛來過?」
「你們碰上了?」楚源愣了下,忽然笑了,「他?他可不算人。」
不算人,難道是鬼?
楚源沉吟了一會兒,走近前去拍趙桓的肩膀:「難得一見,你莫要這麼大火氣。」
他走路拖動著那條義肢,速度緩慢,但並不笨拙。
「不知王叔叫我,是有什麼事?」趙桓終於問道。
楚源這兩年在府裡,從未傳過他,他也從沒想過要上門。一來,他是王爺要避嫌,不能跟一個手握重權的王叔走太近,二來,是因為楚源有次醉酒,向他傾訴過的有關他與純妃的那些過往,三來,則難與人言。
「本王曾欠晉老王爺一個人情,他讓人來求我替趙熙出面。只是他來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