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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兄弟又審問了其他山匪,回答如出一轍。 這筆錢真不是他們劫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這不太可能是謊話,因為整個故事太過荒誕,如果扯謊肯定會編造出一個更加縝密合理的邏輯。 劉異按捺住滿腦子疑惑,從懷中掏出那隻繡花鞋,將它舉到山匪們面前。 “你們可有人認得這隻雲頭履?” 所有山匪齊刷刷轉頭,去看苗靈素。 因為山上就她一個女人,而這是隻女人鞋。 苗靈素自從劉異他們闖進來後,一直沉默不語,一副要殺要剮隨你們的呆滯表情。 此刻被人盯著厭煩,她也瞥了繡花鞋一眼,冷漠道:“不是我的,我腳沒那麼大。” 劉異走過去,彎下腰跟苗靈素現在穿的鞋比了比,確實大了好幾號。 那這隻繡花鞋到底是誰的? 現在這隻鞋在劉異心中的困惑,不亞於莊子的蝴蝶和薛定諤的貓,真實又荒謬。 目前來看,龍龜山這些人大機率跟殺關勝他們毫無關係。 他想不通除了這群二傻子,還有誰會殺關勝他們? 劉異感覺有顆核彈在他腦袋中爆炸,炸得腦漿四射,把他所有智慧都糊住了。 他現在是隻水母,莫有腦子,含水量百分之百,不適合思考。 種種疑慮,只能先擱置。 劉異平靜了下思緒,再次看向山匪。 “聽說你們很多人是從番地或羈縻州過來的,那可有人認得番邦文字?” 山匪們面面相覷,沒有人搭腔。 劉異接著說:“對待你們跟對胡一勺他倆不同,你們不是匪首。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不僅可以活命,還可以放你下山。” 山匪們沉默了一會。 忽然,一個微胖的漢子問:“你要哪個番邦的譯語人?” “你會哪個?” “我懂契丹語,但他們好像沒文字。” 劉異搖搖頭:“那就肯定不是契丹。” 另有一個年歲大的接道:“我會些吐蕃文。” “可會讀寫?”劉異問。 “些許。” 劉異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他。 紙上只有一個符號。 那人接過紙張,翻過來、調過去,審視了好久才說:“這不像是吐蕃文。” 劉異疑惑,不是契丹文也不是吐蕃文,那是啥? 這時一個濃眉俊秀的青年,怯生生地問:“你…你真的說話算話嗎?” 聲音小的像蚊子,好在劉異還是聽見了。 “當然,要我發個誓嗎?”反正發誓又不要錢。 “我認得些突厥文。” 劉異瞪他一眼,大哥,你在跟我搞笑嗎? 他懟道:“你咋不說你認識甲骨文呢?認識突厥文,那有屁用?突厥早兩百年前就被大唐打跑了。” 青年一臉委屈地看向他。 “現如今的回鶻、黠戛斯,過去都曾被突厥人統治過,他們現在使用的依然是突厥文字。” 劉異回頭看看張家兄弟。 只有見識稍強點的張豹,對他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聽說過。 哦? 那是老子沒見識了。 他又將那張紙遞給青年,紙上彎彎曲曲的畫有一個符號。 青年疑惑道:“這是從哪抄的,像是少了一筆。” 劉異突然樂了,看來是遇到個真懂的。 “我故意的,怕你們濫竽充數,欺負我不認識胡亂翻譯。” 既然能看出少一筆,那麼必定是真懂的。 “你把那筆加回去,然後告訴我是什麼字。” “在左邊加個點,能拼成字Li字音。” “拼音?” “突厥文跟唐文不同,不以字表意,是以音拼字拼詞,再拼句。” 劉異感覺這人頗有幾分專家範,於是乎又遞給他一張紙。 這是他那夜從胡人絹帛上,依葫蘆畫瓢謄抄下來的整張字元。 “告訴我,這堆羊肉串寫的是啥東東?” 青年拿起來看了幾行,為難道:“確實是突厥文,不過我認識的也有限,難以完全讀懂。” “那把你能讀懂的告訴我。” “這貌似是一封信,一個叫安允合的人,寫給襄景公李歸、李貴或者李鬼的,大致是這個發音。” “襄景公?上面說什麼?” “他讓一個叫勿察的特使帶了兩萬緡錢送給襄景公。還說準備的兵馬在路上或路上有準備的車馬,這句也讀不懂,然後還說他們即將大事可成。” 勿察?劉異猜測應該就是在呂榮家見到的那個腳臭胡人。 安允合?跟安祿山